离修看了不是滋味,背地里瞪了以沫一眼,以沫满脸的无辜,她也没有法子啊。 刚刚盯着太子瞧,被抓了一个正着,总得有一个好的说辞吧。 温扬站在太子的后面,看得不太清楚,只当太子在看以沫,又对以沫好,让离修不高兴了,便笑着提再去赛马。 太子一行出游,本来就是为了骑马,见着几个小姑娘就是来打一声招呼而已,自然不会久留。 太子应了一声好,一行人又打马离开。 乐儿盯着太子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说:“永平的牺牲至少是值得的,看太子如今意气风发的样子。” 以沫抿抿嘴,不吭声。 有些事情,离修没有告诉乐儿,却是告诉了以沫。 离修是万万不会让太子轻易登基,所以永平的牺牲,注定是白费,换来的只是一时的锦绣罢了。 “这人就是太子吗?”夏语小声和以沫说道。 以沫眉眼一动,问:“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夏语嘴唇动了动,垂了眉眼说:“自然是十分的尊贵。” 她不敢和以沫说真话。 这位太子比起嫡母淳王妃更可怕。 以前嫡母看她的眼神也只是让她心里发颤,可是这位太子看她的眼神,却让她恨不得躲起来才好。 只是这话,她知道说出来就是大不敬,便也不说。 夏语不过八岁的孩子,就是以前在淳王妃的手底下讨生活不易,小小年纪懂得看人脸色,却也不能藏住太多的事情。 以沫又是心里起了疑窦,自然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明白夏语没有跟她说真话,她也不恼,只是笑笑,不再提起这事,总归晚上还能向离修细细问清楚。 “我们玩什么?”乐儿嘴里虽问着,但手里却拿着风筝。 颜宁珞陡然问道:“二表哥还会过来吗?” 乐儿一愣,偷睨了一眼以沫的神色,见她没有反应,这才和颜宁珞搭起话来,“我们玩我们的,你管二哥来不来做什么?” 颜宁珞垂着眼,“我有话和二表哥说。” 乐儿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难怪你要跟着我出来,敢情我成了你的踏脚石,是吧?” 颜宁珞抬眼,“我自不会这样看你,你何苦歪曲我的意思。” 乐儿沉了脸,加重了语气说:“但凡你来将军府,二哥就不在,难道这当中的缘由,你就没有想过吗?” 颜宁珞抿着嘴,又垂了眼。 乐儿见她这样,又看以沫几人识趣的走开了,便忍不住摊开来说:“表姐,你应该知道二哥对你无意,怕你深陷,娘不敢叫你来将军府,二哥也躲着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颜宁珞抬眼脸,眼眶泛红的说:“可我早已深陷。” “你……”乐儿气得跺跺脚,看颜宁珞这样,又骂不出口,只愤恨的说:“你何苦作践自己,你……嫁人吧!” 颜宁珞身子一晃,眼底不波荡漾,一派柔弱的样子。 乐儿自小就喜欢这个表姐,为了她,甚至没少为难以沫,后来和以沫相处久了,慢慢喜欢上以沫了,又知道二哥无意于表姐时,只钟情以沫时,倒不再插手这中间的事情,也识趣的没有将两人聚到一起过。 再后来,等她自个儿识得情爱,她便越发懂得感情是强求不得的,她心里明明喜欢温扬,想要独占他,但却为了表示大方,让她和温扬中间多出一人,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将心比心,她便越发明白以沫的感受。 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要一个两情相悦才叫美,追也追过,试也试过,人家都明确拒绝了,再上赶着就不像样子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