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五郎,还不把手举起来,我快不行了。” 五郎犹豫着举起双手。 “他是狱警。”五郎点出血脸的身份。 阮山海被控制着不方便回头。 “哦?是狱警?那正好。”阮山海求饶道,“快放了我,我们都是模范囚犯,服从管理。” 来的狱警不是别人,正是韩森浩。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森浩才吃过犯人的亏,不敢轻信犯人,但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他也认出自己手上这人是阮山海。阮山海的刑期不是很长,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平时确实算是模范囚犯。 再三权衡之下,韩森浩松开了手。 阮山海和五郎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边,他们两人看着狱警一言不发地擦去脸上的血污,上药,缠上绷带,狱警脸上仿佛戴上了一个面具。 阮山海认出这是负责一楼的韩森浩狱警,心想,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而且还都伤在脸部…… 不久前韩森浩从昏迷中醒来,头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他抓着铁栏杆,用尽全力才能站起来,短暂的休息后,他总算恢复了神志,发现自己的警棍和钥匙都被拿走了。 韩森浩朝空无一人的牢房吐了一口浓痰。 二十三岁的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时期,这么简单就被囚犯骗了,这让他感到了屈辱。顾不得头晕,韩森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通知其他狱警,有囚犯暴动了。 但他在路上听到了阮山海和五郎的对话,于是先尾随他们到了医务室。韩森浩初步判断他们两人和加藤浩不是一伙的。 看着韩森浩处理完伤口,阮山海小心翼翼地发问:“韩狱警,我们该怎么办?” “你在问我?”韩森浩问。 “不然我问谁,我们还能听谁的?”阮山海道。 韩森浩点了点头,对阮山海和五郎的态度很满意:“先和其他人会合吧。” 五郎插嘴道:“我们不先出去吗?余震随时都可能来。” 地震发生之后,要尽快离开危险建筑,这是常识。 韩森浩苦笑一声:“出去?你觉得我要是能出去,还会遇到你们吗?”他望向医务室外,目光仿佛穿过了层层墙壁,“你们还没意识到吗?我们被困了,至少这一层的出口都堵死了。” “这该如何是好?”阮山海惊慌失措。 五郎的关注点和阮山海不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囚犯没有手表,只能靠感觉来判断时间,但人在异常的环境中,感觉往往会出错。 韩森浩低头看了看手表,加藤浩和皮耶尔一伙人没拿走韩森浩的表。 “已经是清晨七点十二分了。” 原来已经是白天了啊。 但在废墟之中,阳光透不进来。当然外面的雨还未停止,说不定外界也没有一丝光亮。 “你们能听到什么声音吗?”韩森浩问道。 侧耳倾听,淅淅沥沥的不正是雨声吗? “雨声。” “不对,除了雨声之外还有东西。”韩森浩说道。 是一串规律的敲击声——“咚咚咚”——顺着墙壁传过来。抗震救灾的手册上写过,被困者可以有节奏地敲击墙壁告诉其他人自己还活着,正在某处。同样被困的人也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其他人。这种方法,有效、快捷。 “你们贴近墙壁仔细听。”韩森浩道,“听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三人靠着墙,仔细听墙体中回荡着的“咚咚咚”的声音。 古代骁勇的武士都会贴地而眠,这样他们就能清晰地听到敌军前来的马蹄声。 “听到了吗?” “听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