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泼到那两货身上,估计何玉贵安排的,那两货八成知情。 嘭,桌子一拍,“警察”吼着:“我看你特么是不想老实交待是不是?” “绝对不是,是你们在无理取闹啊……指控我们违法的证据有吗?说我们诈骗的证人有吗?报案指控有吗?大哥,现在已经到疑罪从无的时代了,不能凭您一点半点怀疑就抓人啊……您就逼供出来,能过检察院吗?万一我上法庭再翻供,您不更麻烦么?我钱都交了,车也归你们了,您看我一光人,还有什么价值啊?搞这一套实在没什么意义了。”小木摊手道着,用他的歪理一直在左右对这位假警察试图进行的逼供。 这杂七缠八的,确实也把假警察搅得思维不清了,他拍案而起,烦了,指着小木怒气冲冲地道着:“不老实,揍!” 带头的走了,背后那位拎着,往桌上一摁,大棍子通声就甩到屁股上了,小木疼得大叫着:“啊……我艹,疼得好爽……” 他一咬牙,疼得他全身汗毛倒竖,逼不得己开始用意志控制情绪。 通,又一棍,他咬牙喊着:“啊……屁股疼时,我要想想自己怯懦的时候;啊,后背疼时,我要记住忍辱的时刻……” 通,又一下,他梗着脖子喊着:“啊……虽然你打我屁股,可我宽容怒气冲冲的人,因为他尚未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可以忍受他的指责与辱骂,因为我知道明天他会改变,重新变得随和。” “啊……我必须不断对抗那些企图摧垮我的力量。失望与悲伤不属于我,我要面带微笑,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要记住失败的记忆。” “啊……我要控制自己的命运……” 小木在嘶声变调地诵着羊皮卷,声音又诡异又吓人。 棍子,终于停下了,施暴的人手软了,这家伙居然不躲了,像疯了一样念念有词。 这是羊皮卷的励志警句,小木疼得吃不住劲,开始给自己洗脑了。 这时候,门开了,那人放下橡胶棍子了,小木回头了,他看到,假警察陪同着杨梦露、大嘴、大头,一起进来了,杨梦露笑着道:“你们看到了,这是何等忠诚、何等坚定的朋友啊,到现在都在诵读《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 警察笑了,小木快哭了,法克他母亲滴,疼成这样,不给自己励志,还能怎么办? “觉得怎么样,涂哥。”杨梦露问,两人冲到揉着疼处的小木面前,假警察看着小木道着:“就特么一泼皮无赖,而且是有文化的泼皮无赖……组织很需要你这种人才啊,哈哈。” 姓涂的假警察说了句笑话,除了小木,都笑了,小木愕然看着杨梦露问着:“杨姐……您这是……我白担心了。” “一切都是有理由和有目的的,恭喜你,赢得了继续下一段旅程的机会。”杨梦露轻轻一抚小木的脸蛋,怜爱似地道。 “什么意思?”小木懵然问,不过他清楚,通过组织考察了。 “意思就是,我决定聘任你了……过两天到潼关找我们,从这儿往西南,不到八十公里……我们在哪儿等你啊,手机、身份证带好……”姓涂的假警察扔了一部按键手机,然后把桌上成摞的钱装起来,小木一瞅急了,拦着道:“嗨,既然自己人,怎么还拿我的钱?” “你以为你这身行头,谁给你买的啊?现在扯平了啊,到潼关重头开始,有的是赚钱机会,就看你的本事喽……走了,对了,把那个秃脑袋的带上啊,那是道上的兄弟,嘴够牢,做好说服工作啊,别记恨兄弟们。”假警察卸着身上的装饰道。 警号一扯,掉了;肩章臂章一撕,下来了,警服的夏装一去标识,就和一件普通装没多大区别,几个人的假警服标识装了一帽子,小木在瞠然看着,故作愕然问:“啊?假的,吓死我了。” “淘宝上买滴。”豁嘴漏风的嘴,笑着告诉小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