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就跪下了,几千块……呵呵,你能想像吗,那可能是一家人的指望,我这人从来都不高尚啊,可在朗溪碰到老拐,什么也没想就冲出去了,其实这个人很好抓,可惜大家宁愿当路人,也不愿意伸一把手…” “我好像明白了。”关毅青笑笑,侧头看他,她在想,经历聂奇峰那事之后,会让一个人的心态有什么样的变化。 小木羞赧的笑笑,像办了一件错事一样,他笑着道:“我想起传销那案时候,发现秃蛋是警察的时候,我想溜,后来又觉得舍不得,秃蛋那家伙其实是外粗内细,小事糊涂,大节明白,他说我啊,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不想看到更多的普通人被传销团伙骗得败家破财,进精神病医院,不想看到那些混蛋肆意妄为,为非作歹,虽然刻意地用顽劣的外衣包裹着,其实我那颗脆弱的、善良的小心肝,已经被这些罪恶触动了,内疚,愤怒、正义感,让我无法选择坐视……你觉得我有正义感吗?” 关毅青笑了,重重点点头。 “那就是了,其实本心都是个好人,只是环境把相同的人变成了不同的性格,所以我想,在我走之前,做一次真正的自我,这就是我要做的、我想做的,和我喜欢做的,有一天面对容缨的时候,我会郑重地告诉她,她两个哥哥,都该死。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她,即便我有一天站在他们两人的坟墓前,我也会在鞠完躬之后,唾上两口……他们该死,死不足惜,如果重来一次,结果同样没有什么改变。”小木道,目光里不再有犹豫,不再有内疚,或者说他的心里,也再没有什么羁绊。 关毅青凛然失笑,搞不清这个半吊子心理学家到底怎么了,这样迸发出来的正义感,怎么更像受了点刺激? “好像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关毅青轻声问,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你想多了。”小木笑了笑,甩着响指,服务生上来时他结了账,起身告诉关毅青道着:“我就知道这些,如果有更确切的消息,我就要开始收费了啊……” 他悄无声息地走了,关毅青怔了好久,都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徐同雷?” 两个小时后,这份录音到了林其钊手里,是申令辰和关毅青一起送来的,封队期间,没有特许不能出入办案地点,冒出来的一个嫌疑人让林其钊皱眉了。 “案情能牵扯到他?”申令辰好奇问。 林其钊点点头,然后申令辰知道什么问题了,这里调集了多少警力才摸到的线索,而小木,仅仅是轻描淡写给出来的,还是免费的,申令辰道着:“别介怀了,你们和他不在一个世界里,信息是不对等的。” 当然不对等,小木的麾下,拐蒙拐骗加上毛贼比一个中队都不少,林其钊纳闷地道着:“他不是退化了,而是精进了啊,运送假钞的车辆,确实有跟车,我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确定这个方向,徐同雷有可能是滨海及长三角一带的假钞提供者,而且运输来车,确实是从皖省出发的,但只找到了在明光高速的影像,也就是说,出售的上线找不到。 可更奇怪的是,皖省现在掘地三尺挖线索,嫌疑人抓了十几人,愣是找不到和徐同雷有关联的人。 “那意思……他们是不同的一拔?”申令辰好奇问。 林其钊脸色再一黯道着:“可那样的话,基于伪钞窝点来自沿海的判断,那就成错误的了。” 瞄了眼地图,似乎确实不对,如果从沿海运输,完全不用绕两省从皖省接货,申令辰犹豫了一下下,然后脱口道着:“还有一种情况,窝点为什么不能在皖省?” “那难度更大啊,印刷、胶版、纸张、油墨,人工,那一样都不容易做到,r7的做工比前些年的hd90又有进步了,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印刷经验,没有一点前科,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天才?”林其钊问。 申令辰一欠身,难住了,他摇摇头道着:“这个我就是外行了,我一直研究的是盗窃案……那林处,小木这消息你觉得……” “消息没什么用处,但如果他想做,那用处就大了。”林其钊如是道,他似乎不确定,是不是还能把这位奇人拉进来,他抬头望着关毅青道着:“你看他的情绪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提供这消息?” “就是问了点容缨的事,然后就把这个消息给我了……”关毅青道,把和小木见面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林其钊拿捏不准了,问着申令辰道:“师傅,您看呢?” “查查,死亡的贾成杰、李静波究竟是谁?”申令辰片刻,提到这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