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们就在地里,树林里、甚至村里开出一条来。 “他妈的,追!” 党爱民咬牙切齿,不信邪了,两辆货厢,载重,难道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这一行沿着辙印就追,果真如大葫芦所言,不是在地里,就是在水塘边,甚至在村里,两房之间的距离也能堪堪过辆大车,追着追着,很多人发现不对,大葫芦脱口道着:“不对呀,这怎么好像回来了?” 党爱民愤然间,找了条路从村里穿出,驶上公路,疾行不远,然后堪堪刹车,车前路牌赫然:枫林镇,11公里,所过车辆,还有刚刚收队的警队,可不是绕回来了又是什么? 他重重地擂着方向盘,欲哭无泪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孙清华的来电,这位孙总行动前没通知给扔住地小旅馆了,党爱民心情实在难过,他接着电话道着:“孙总,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什么?西苑派出所,怎么回事?机主打架了,还说是皖省刑警总队的警察……哦,我知道了,我回头派人去,谢谢啊,情况有点特殊,我们去了再说……” “怎么了?教官?”众警惊声问。 “妈的,如花战斗力越来越强了,跑苏杭打架,把人开瓢了。”党爱民郁闷道,这两兄弟一直是运气逆天,看来今天是走到头了,齐齐蒙难了。 车打了个旋,没回滨海,又匆匆驶向苏杭市。 …… 什么事也不能影响正常的秩序,不管是经济的、政治的、交通的,那怕是一桩刑事案件,目标错失之后,设在各交通路口的检查站就开始陆续撤了,追查货厢最终查到了两车问题猪肉,除此之外再无所获。到晚十九时,各组基本就辙了,本次以“雷霆”命名的打击假钞制贩行动,最终以全面失败告终,各队的领队在车上开始警示队员们三缄其口了。 有点郁闷,却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很多大行动,参案的警员都无缘亲手抓到嫌疑人,甚至连见到的机会也不多。 检查站撤开不久,一辆黑色的普通大众缓缓地停在高速路口,车泊定时,副驾上的人打着火,点了支烟,司机提醒着:“撤了。” “过车。”徐同雷道。 “好嘞。”司机道。 电话出去不久,两辆普通的卡车,就敞着蓬盖了一层塑料布,大摇大摆地通过了收费站,驶上t7段,这一段是最紧张的一段,足足二十分钟两人一言不发,直到电话来了,司机一接,兴喜地汇报着:“上京珠高速了。” “呵呵,走吧,慢慢跟上。”徐同雷道。 司机驶车,缓缓过收费站,领卡,摇上车窗的时候,他出声问着:“雷哥,真险啊,要就那么走,肯定把咱们的家当全特么查扣了。” 说的心有余悸,做得是手忙脚乱,载货车是绕了回去,放出去两辆换牌的货厢,本是试探,没想真被警察给扣了,徐同雷也一身汗,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亏那个傻x吓了我一跳,临时改主意,说起来他还真是救了我们一命啊。”徐同雷有点后怕地道,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地形熟的话,怕今天得一头栽坑里了。 “哎呀,对啦……那人咋办涅?还扣在箱里呢。”司机蓦地想起这荐来了。 “扣着呗,看见这要命的东西了,我特么要放了人出了事,老板得把我大卸八块喽。”徐同雷道,他隐隐地觉得不妥,可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来。 此时,蜷在一方包装箱里的小木已经醒了,嘴被胶带封着、手被绑着、耳边是窿窿的车声,眼前是一片黑暗,就像他的命运,从判断失误那一刻起,就走向不可预料的未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