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生怕队里人听到似的,郭伟笑着告诉她:“很容易的,他除了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其他什么类型的人,都不在话下。” 这个评价,把樊赛丽搞得更懵了。 不过还好,信心却更足了,有这样一条指路的暗线,摸清这个团伙的脉络,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 嘀…嘀…即时通讯的提示,是党爱民,林其钊匆匆接了下来,已经是上午九时了,他揉揉眼睛问着:“什么情况?” “林处,刚找到影像记录,他们在凌晨三时出省了,湖北离随州四十公里处下高速,去向不明……我们现在正在安阳出口,往哪个方向找啊,我刚才商量了一下,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尾追,直到接上头;二是以安阳为中心,查找他们可能藏的窝点,我觉得应该不远,那辆破面包挂的是本省牌照。”党爱民声音断续道。 “两个方案都有风险啊,你倾向于那一种?”林其钊问。 “我倾向于后一种,小木的自保意识很强,我觉得还是有确切地消息再接触,查找窝点和危化车辆是关键,只要找到巢,这些人迟早要回来。”党爱民道。 林其钊思忖片刻,知道论经验没法和这些长年外勤的人相比,他直道着:“你决定吧,后台的支撑会沿路追踪失踪车辆。” “好的,那我们就暂且在安阳……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孙清华,现在倒有点麻烦了,这么大案子,这个……” “啧……这个,你也做决定吧。” “好嘞,那谢谢林处了,我会看好他,回头让地方警力把他送回去。” 电话挂时,林其钊一副牙疼的表情,案情的成败糊里湖涂系到了局外人身上,又像上一次火光行动一样,他既无计可施,又有点无可奈何,拿着桌上拍到的小木的照片,他甚至有点嫉妒,怎么这个家伙和犯罪团伙是亲戚似的,想进就进去了,这才多少天? “他要是警察就好了!” 林其钊意外地走神了,似乎眼中看到了身着一身警服的小木,有这样一位打击犯罪的警察,那是警队的荣耀啊,可恰恰事与愿违,这个人可能变成什么样的人,唯独不会是警察。 是庆幸?是挽惜?还是其他什么,林其钊放下照片,心里是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 此时的小木又变身了,早市上几件地摊货,白褂白裤子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格,用王立松话的讲是:像尼马哭丧的。 不过一路一点都不丧气,那两位快把他引为知己了,据说斯的格尔摩症候群是讲,和匪徒呆久了,心理会自然而然靠近他。这一趟似乎徐同雷和王立松不是坏人,小木才是,出行随州遇到一个临时检查站,小木开着车大摇大摆过去,还和警察打了个招呼,就那么混过去了,把那哥俩惊为天人了。 那是查车的,专挑手抖腿软车开慢乱转的,正常点他都懒得看你,特别像这种破面包没油水可捞的。 可是油水挺大啊,拉了一车假钞呢,王立松都把家伙抄到手里了,过了检查站都吓了一身汗。 此事过后,两人的警惕心又放松了许多。 市区边上,找了个卖早点的小摊,小木随口问着:“雷叔,这是什么地方?” “快到荆门了,这儿的妞不错。”徐同雷色迷迷地道。 小木瞬间判断出,他的防备心快清零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闻得此言小木拍拍兜里钱道着:“那雷叔,口袋里这么多钱,找个地方消费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