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指挥着小木搬走了一箱水,耳边的电话却没有放下。 小木不敢多听,搬着水出来了,好郁闷,活快干完了,还没见着后来的人,他一步一跨下了楼梯,此时又一次脏得不像人样了,不洗脸不洗手不刷牙,睡觉打地铺,吃饭泡面,这些制假钞也真够拼的,愣是没有人叫苦。 可小木苦啊,特么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个抬眼四角的天空,除了长翅膀的鸟人才能传出消息去啊,早知道在孝感就该跑逑了,这特么滴现在可算是把自己都装进去了。 在下到最后一步楼梯的时候,他隐约地听到了一个声音:收~~破~~烂~~嗳,瓶子纸箱易拉罐,破鞋烂衣旧家具拿来卖~~~这个声音不重要,而是扩音放出来的歌重要,居然是《我可以抱你吗》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 …… 小木听着一下子笑了,他知道谁来了,喃喃地道着:狗垩日的秃蛋,终于聪明一回。 这是传销组织里的名曲,很不和谐的出现在这里,恐怕除了秃蛋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他蹬蹬蹬往楼上跑,站在半楼梯上,那收破烂的正吆喝着,小木悖然大怒道着:“吼什么吼,滚蛋……是不是尼马准备偷东西来了?” “嗨、嗨……干什么呢?”屋里的狗子出来了。 小木道着:“狗哥,收破烂的,乱在咱们门口嚷嚷……哎我说,那个秃蛋,立马滚啊,信不信放狗咬你。” 这么狐假虎威的,连狗哥也看不过眼,那收破烂地嚷着:“瓶子纸箱易拉罐塑料,有啥收啥,你吓唬人咋咧。” “没有,没有……走吧走吧。”狗子看一身脏兮兮的破烂王,挥着撵着人。 “听见没有,让你滚呢,小秃蛋蛋。”小木呲眉瞪眼,那收破烂的,拧着脖子忿忿走了,小木乐歪嘴了,回头讨好似地跟狗子道着:“狗哥,您坐着,这小事我们帮办就成了。” “过来,站好……东西放下,擦把脸。”狗子意外地把小木领了回来,更意外地拧了瓶很宝贵的纯净水,让小木大致擦了擦脸,小木给整得晕头转向,纳闷地问着:“怎么了?狗哥,又不相亲,打扮这么漂亮干嘛。” 卡嚓,狗子手机对准小木的脸连拍几张,一挥手道着:“去吧去吧,给你留个影,以后自己人了啊。” 打发走了小木,这位守卫把刚拍的照片给发出去了,对方收到了,他在手机上留言道着:地雷带来的人,应该可靠,老雷那双眼多贼呢,找来的都是不要命的货。 留了言,他的眼睛对着单筒望远镜瞄瞄,路上早没有了人影,于是他又如往常,倒着小酒自斟自饮,在憧憬着结束后的美好生活了…… …… 找到了,找到线人了。 党爱民兴奋地在高梁地抱着那位队员直亲,狂喜问着:“确定吧?” “确定,他一直骂我秃蛋呢,那绰号是专用滴。还有,他做手势,就在那儿。”化妆的刑垩警笑到眯眼了。 “哈哈……小子,这可是我发明的,让你捡着头功了。”党爱民笑道,开始收拢人了。 “哎,教官,怎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