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他不知道阿绾这在半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如此决绝地当着自己的面一跃而下。 尽管出征前他二人便生了矛盾,可是他以为,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怀中的阿绾身子渐渐冰冷,再也没了生气。 “阿绾,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阿绾,你醒醒,我发誓,你若不愿,我再不会强要你了。” “阿绾,你醒醒,当初利用你获取聿国情报是我不对,你醒来看看我,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阿绾,你醒醒,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皇宫。” “阿绾,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执意要出征宸国。” “阿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拘着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敢滥杀无辜,我不该对你疑神疑鬼。” 眼中通红含煞,眼角有一滴滴血泪落下,与地上慢慢凝结成冰的鲜血混合,愈显触目惊心。 “阿绾……”他抱着宋清欢渐渐冰冷的身体,双眼彻底失了焦距,呆呆跌坐在地,缓缓吐出最后的呢喃,“阿绾,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 心中的绝望和狂躁终于喷涌而出,一声长啸,震动了整个空旷寂寥的原野。 阿绾,伤了你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后来,他提了剑,带了人,血洗了整个临都皇宫。三天三夜,临都皇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腥味在整个临都上空飘荡了大半个月仍久久不能消散。 那个月,临都百姓吐了整整一个月。 ——他最终还是坐上了那个位子。 可是,没了阿绾,又有什么意义呢? 世人都说昭国的新皇疯了,杀父弑兄终于夺了皇位,却是一日也没理过朝政,只成日待在后宫一处特意辟出来的冰洞中。 听说,那冰洞中有一口冰棺,棺中,是从前的太子妃,新皇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再后来,新皇失踪了。 一同失踪的,还有那口冰棺。 …… 沈初寒眸中一片冷厉,目光紧紧盯着虚无的前方,浑身散发出冰寒之气,内心那种煎熬和苦痛再一次涌上。 阿绾,前世,我负你太多,这一世,我该如何对你好,才能弥补上一世的过错? 忽的,有敲门声隐隐传入耳中。 沈初寒神情一凛,寒刃般的目光朝门口射去,“谁?!”他厉声喝道。 “公子,是属下,慕白。” “进来。”沈初寒收了眼中的凛然寒意,在桌前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这才勉强压下心中剧烈起伏的情绪。 “公子,您找属下有事?”慕白进了房间,朝沈初寒一礼。 “嗯。”沈初寒头未抬,把玩着手中杯盏,“明日出发,你先行一步,先去洛城找一间地段好的铺子盘下来。” 慕白微怔,“盘铺子?公子真打算经商?”他原本以为这商人的名头不过是个幌子,可看公子的意思,竟真的打算在洛城做生意? “既然做戏,就得做个全套。” “是,属下明日便先行一步。不知公子要的这间铺子,是要做何生意?” “洛城贵女的珠宝首饰和衣服裙衫生意。” 听得这话,慕白再一次愣住。 珠宝首饰?衣服裙衫?公子竟要做这女子的生意?还是说……这是殿下的主意?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涉及到宋清欢,他可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应了,笑笑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