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了甲板上。 姚扶桑看着沈初寒,神色有些冷。 姞羽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姬纾垂了眸,神色有些复杂难辨。 宋清欢眼波一转,主动迎了上去,声音中带了些后怕,“三位长老,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们怎么突然不见了,吓死我了。” 姬纾打量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难言,在见识了宋清欢灿然笑脸下的清冷性情后,一时竟有些不想再同她虚与委蛇。但最终,她还是笑着开了口,眼中依旧是热情而娇媚的神情。 “帝姬,海上突起风暴,为了不让船被暴风雨掀翻,也为了保护帝姬和寒帝的安危,所以我们才离开了船,好造出结界以作庇护,方能躲过这风暴。”她浅笑着解释,似无半点芥蒂。 宋清欢眨了眨长长的睫羽,“原来是这样,一开始不见了三位长老,心里还虚得很。差点以为……三位长老弃船而去了呢。” 她这话,因着是玩笑口吻,倒也不显唐突,但还是让姬纾心中微紧。 姬纾心中十分清楚,不管是宋清欢也好,还是沈初寒也好,都是聪明人,宋清欢现在这话,分明是在借机敲打他们。 虽然这会子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模样,但各自的心思,又岂是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姬纾笑笑,“帝姬说笑了。帝姬和寒帝是我扶澜族的座上宾,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姚长老和姞长老也好,都会尽全力护卫住两位的安全。” “是我们误会了。”宋清欢歉意一笑,“还请三位长老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姬纾长睫一垂,掩下眼底异色,嘴里却是附和一声,“自然。既是误会,说开了便是。说起来……我们也有不是,该提前知会帝姬和寒帝一声才是。” “是啊。”姚扶桑阴阳怪气地接过话头,一手捂住伤口,眼底有狠厉闪过,“得亏是误会,这若不是误会,寒帝这剑,怕是得刺穿我这肩膀了。” 宋清欢转头望去,像才看到姚扶桑受伤了一般,惊讶地“呀”一声,上前两步,盯着他的伤口明知故问,“姚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姚扶桑睨她一眼,“还能怎么回事?寒帝的剑太快,我都未来得及解释,这剑便刺了过来。” 宋清欢歉意一笑,“是了,阿殊的剑啊……快得很,偏生他这人性子又急,所以下次再有这种事,几位长老还是先同我们知会一声的好,否则刀剑不长眼,再伤到几位长老,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听着宋清欢这明显维护沈初寒的话,姚扶桑脸色一沉,恨得牙痒痒,五指紧攥,若不是心底还有顾忌,依照他平常的性子,该早就出手了。 姬纾没想到她这么不给情面,脸上的笑意也有些维持不住,低垂了头,也没有接话。 一时间,气氛便沉凝下来,只听得耳边淅沥沥的雨声渐小。 宋清欢身上衣服湿了,正想要开口让众人散了,回房去换件衣衫,忽听得姞羽冷凝的语声在耳边响起,“快到了。” 宋清欢一愣,朝她看去,却见姞羽长身立于甲板之上,一袭白衫仙气飘飘,目光看向远处的海平线,侧颜轮廓清冷如霜。 她心思微转,因着心中已有猜想,斟酌着开口问道,“快到哪里了?” “玉衡岛。”姞羽没有转头,依旧冷冷吐出三字。 宋清欢眼尾一挑,心跳不由滞了一分。玉衡岛,这个一直存在于想象中的仙岛,终于将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也许很快,她就能再一次见到母妃了。 心中激动,加快脚步走至姞羽身侧,同她一起,向远方眺望。 姚扶桑他们收了灵力,海上的风暴便也渐渐小了起来,很快,骤雨停歇,海浪也渐平,船稳稳地像前头驶去。 因着方才暴风雨中船身颠簸摇晃,不知不觉间船头和船尾已然掉了个头,宋清欢他们此刻面向的前方,正是船前进的方向。 骤雨歇,风暴止,天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开,一道阳光从乌压压的云层中透出来,射在海面上,发出粼粼金光。 暴风雨既止,姚扶桑等人便撤去了罩在船顶四周的结界。 船渐渐划开水波朝前驶去,灿烂的阳光破开乌云,如万千金线般倾洒下来,顿时间照得整个海面金光闪闪,璀璨琉璃。 笼罩在前方海平面上的雾气在阳光照射下,渐渐四下散开,前方的景致变得清晰明了,一览无余。 在这样的光芒万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