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向假观音说:“我记起你来了,你的琴声很好听。” 假观音怔了一下,冲白狐点了点头:“谢谢。” 她又哭了,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心灰意冷。 而白狐又回过头来,问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不会弹琴。”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不会,一窍不通。” 白狐笑着说:“那你想学吗?我正好会一点。” 我忍不住抬起脚来,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这些?” 我踢完这一脚就后悔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而白狐每次都半真半假的挨我一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踢他一脚,他会不会生气? 我偷眼看他,他的表情果然变了,他正在古里古怪的看着我。 我心里面有点忐忑,犹豫着要不要说一声对不起。而白狐忽然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来看我。 我只能仰着头,和他对视。我们两个的脸距离这么紧,几乎要亲到一块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你……你要干嘛?” 白狐犹豫着说:“咱们两个是不是认识?怎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呢?我们两个,好像不是一见如故,而是……故人重逢。” 我微笑着说:“这是不是你搭讪女生的套路?老实说,你跟多少人说过这话了?” 白狐老老实实地说:“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我看他现在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显得呆头呆脑的,简直好玩死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流泪的假观音忽然说:“我明白了。” 我奇怪的问:“你明白什么了?” 假观音说:“虽然我有孟婆汤,但是他对你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不足以往他完全忘掉,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你的影子。这还是不公平。” 我脱口而出:“连孟婆汤都不能让他忘掉我,你还想怎么样?” 假观音怔了一下:“对啊,我还想怎么样?这大概就是天意吧。罢了,罢了,当年那个错了的音调,可能就是你们的缘分。无论如何,是不能改变了。” 她冲我们两个说:“愿赌服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不过我干笑了一声,没有和她计较。 无名对假观音说:“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把记忆交出来了?” 假观音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门外说:“把我那些东西都带过来。” 外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地答应了。几分钟后,进来了三个尼姑。 其中两个架着方龄,方龄低着头,不知道是清醒着的,还是晕过去了。我叫了她一声,她只是低低的回答了一下,并没有抬头看我。 假观音淡淡的说:“你放心吧,她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不会有事的。” 另外一个尼姑,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郑重其事的挂着一把锁。 假观音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你找到自己的记忆之后,就可以继续和他恩爱下去了。像你当年做的那样。” 这一次,她的话里面就满是无奈了。再没有之前的怨恨了。 我把盒子和钥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