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却没有说话。 女人忽然对无名说:“不过……也许我可以给他配冥婚。一男一女合葬在一块,也算是娶过媳妇了。” 无名是道士,显然听过配冥婚的事,所以嗯了一声,没有表示的太惊讶。 女人又说:“现在配冥婚,还少一个媒人,你能不能帮帮我,给我儿子说说媒?” 无名小声说:“我?我恐怕帮不了……” 女人哀求他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你就忍心看着我一直哭吗?” 无名想方设法的推辞这件差事,他找了个借口说:“就算我想帮你,可是你找到和你儿子配冥婚的人了吗?” 女人忽然嘿嘿的笑起来了,声音阴森森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女人问:“你猜,我为什么要把儿子放在太平间,而不是带回家里面下葬?” 无名的声音已经有点发抖了:“为什么?” 女人笑嘻嘻的说:“因为这里有女尸。我要在这里找一找,找一个相貌好,品行好,又和我儿子八字相合的,带回去冥婚。” 无名惊讶的说:“你这不是盗尸体吗?” 女人笑嘻嘻的说:“对啊,我就是在盗尸体,那又怎么样?” 无名说:“你这个人怎么没有是非观念呢?偷别人的尸体是不对的。既是对死者不尊重,也是对死者的亲属不尊重。” 女人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原来你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你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自己偷起来,一点都不脸红呢?” 无名大声说:“我什么时候偷……” 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闭上嘴了。随后,我听到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应该在剧烈的发抖。 我听到那女人冷笑了一声:“你师父的肉身,不是你偷走的吗?” 我的心里面越来越凉,我心想:“这下可糟了,是天厌子来了。我们都没有注意。” 无名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难道他被天厌子制住了吗?天厌子有没有钻到他的肉身里面去? 我安静的等待着,可是周围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一会,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师父托我把你带回去。好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我心想:“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天厌子。她现在要带走无名?我恐怕救不了无名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然而,那女人忽然又停下了脚步,我听到她低声嘟囔着说:“不行啊,不行啊。我的儿子还没有冥婚,我担心他走的不安宁。反正也是到这里来一趟,不如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回去。” 随后,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又折返回来,分明是向我的床走来了。 我吓得头皮发麻,我咬了咬牙,决定掀开白布逃走。虽然这么做成功的几率很小,但是也强过躺着等死。 可是我要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身子动弹不得了,我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只能乖乖地躺在那里。 我感觉有一只手,正在慢慢地拉白布,然后,我的脸就露出来了。 有一只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姑娘,把眼睛睁开吧,让我看看你脾气怎么样。” 我的心脏怦怦的跳着,我哪里敢睁眼? 女人笑了一声:“就算你不睁开眼睛,我也知道你是活着的,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我听她这么说,就把眼睛睁开了。我看到我床边站着一个中年妇人,长相很平庸,但是一脸笑容却很诡秘。 我心想:“现在白狐受伤了,等他养好了伤,早晚会找你算账。” 女人淡淡的说:“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