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能被说坏话:“得了!我同你混一阵,连理都挑不得了。” “……”方拭非说,“君子不以人废言呐。叶郎中您是君子,怎么同我这个小人计较?” 叶书良不理,方拭非抓住叶书良的袖子。 叶书良烦躁道:“不要拉拉扯扯!” 方拭非说:“我去的本意,是救他的。否则也不必辛苦赶去。那我护驾无功,也不能算我有罪吧?我又不是他的侍卫,这不是我的职责。” 叶书良:“那你救了吗?” 方拭非的确袖手旁观了。或者说,她当时也是希望杀了他的。 “那我是打不过那杀手啊。自然不能轻易送死。”方拭非小跳着跃过一个水洼,跟在叶书良身边坦然道:“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不是罪吧?自寻死路就是聪明人所为了?” 叶书良甩开她的手:“啧,说了不要拉拉扯扯!” “我……”方拭非直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书良咋舌:“你!” 方拭非收回来,继续跟在他身边道:“叶郎中您一生气,我心里就慌啊。您护短吧?那节度使就是慧恩杀的,您可千万别想别的人。” 叶书良:“以后再说。” 方拭非说:“以后您得了空慢慢找我算账?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才好。” 叶书良简直被她气笑了。 她还觉得有理? 叶书良道:“三品节度使命丧何山县,你是唯一的知情人,院子里死了共八人,公文是要呈给大理寺与陛下的,节度使与慧恩的尸体还要带回京城,刑部或大理寺会派人前来查验。慧恩有没有习过武,节度使死因又究竟为何?节度使罹难之时,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士兵能替你作证?就说你你该如何解释,方能自圆其说?真虚构个杀手出来,就能欺上瞒下了?” “那这公文怎么写,就凭各人本事了。我只是恰好撞见,总不能是我的错。”方拭非说,“而且真不是我做的,郎中您怎么还不信我啊?” 叶书良顿了顿,怀疑道:“真不是你?” 凶手能将人的头颅一刀砍下,还能以一敌七全身而退,定然是少有的高人。何山县上哪儿找这样的家伙,偏偏还凑得如此巧合? “真的不是我!到时候你找仵作查一查就知道,我身上可没带刀。”方拭非郑重其事道,“如此阴狠手段,绝对是冥思教的人所为。” “唔……”叶书良沉思片刻,停下脚步。 众人已经到了寺庙前面。 叶书良指着大门道:“我再想想了。你现在一个人进去。” “哦。” 为免打草惊蛇,反害了顾泽长性命,先由方拭非一个人进去交涉,试试能否将人带出来。 所有的士兵都远远停在寺庙外,等待前方指示,再一步冲入。 冥思教的寺庙里坐满了人。 从大门口的阶梯,到禅房后院,地上、椅子上,全部被外来百姓霸占。众人被吓了一晚,实在太过疲惫,混不在意地裹衣睡在树下。 僧人正在发放白粥和小菜,招待前来避难的百姓。同时煮了锅姜汤,给在外边休息,却没带棉被等保暖衣物的人驱寒。 众人捧着大碗取暖,吭哧吭哧地哼气。 从外面来看,冥思教处事周到,心系于民,实在不是寻常的邪教。 一僧人提着米桶,见方拭非出现在院口,便出来招呼道:“使君,您怎么又回来了?” 方拭非:“节度使他……” “节度使不是已经走了吗?” “哦,是。我是为此事而来。”方拭非说,“今夜风大,拆了不少房子。等天亮之后,寺庙势必还要接待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此处鱼龙混杂,我觉得还是不够安全,所以想将同伴也干脆接到慧恩大师那里,这样不必分出两队侍卫来保护贵人了。他之前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了,现在我去劝劝他就好了。” 僧人听了觉得有理。 官爷留在他们的寺庙他还觉得不安,总好似凡事都被对方看光了。 僧人挠头,正要转身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