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亲自嘱咐于我,入职后我未多过问,不知他在台中情况如何。” 御史中丞:“您正好可以过去同他谈谈。实在提点不起。” 主簿捧着方拭非刚写好递来的东西,冲进她的房间,追着她问道:“方御史,您这是要是做什么?” 方拭非扫了一眼首页便知道,理所当然道:“向陛下恳请立案审查呀。” 主簿说:“可此案前段时日已审结了呀,您还要审什么?” “自然是觉得这审查结果不合理,所以方向陛下请示重申。”方拭非翻开他手里的公文,指着上面:“‘请乞重勘,下移奸佞。’认字?懂?” 主簿断然说道道:“这怎么能行?” 方拭非皱眉道:“无陛下首肯那自然是不行,所以我让你递交给御史中丞过目。你替我交过去就行了,怎么能替御史中丞对我说不行?” 主簿不赞同说:“这案件证据已然确凿,受害之人亦未喊冤,为何要去劳烦御史中丞?” 方拭非说:“受害之人都已经死了,你叫他去九泉之下喊冤?” 主簿恳求道:“方御史,御史台中公务繁忙,您能别自找麻烦吗?” 方拭非撇嘴,走过来问:“这算大案吗?” 主簿迟疑了下,说道:“也不算吧?” 御史台中案件繁多,此案由大理寺移交御史台,其中牵涉一名八品官员,已死。同普通案件比起来,自然算严重。可同御史台中的案件比起来,一般般。毕竟证据确凿,案件梳理清楚,不同的只是该如何惩处。 顾登恒估计只看了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对,就给批示了。 方拭非冷声说:“是啊,说明这只是一件小案而已,我身为侍御史,且来台院已有两月有余,莫非连提起重审的资格都没有?” 先帝在位时期,御史台的权力极大。“自朝官犯罪,准狱官令,先奏后推。”即御史台面对一些案件时,是可以先审理断案,再上报陛下。甚至小案都毋须上报,因为陛下根本看不过来。 如此一来,其他官员有些急了,几次上奏,请陛下约束御史台。 到了顾登恒这里,规定了“御史揪获罪状,未经闻奏,不得辄便处分。”任何案件,转交至御史台的,御史台要处置刑法,必须交由陛下审批。 “这里。”主簿说,“这里判处五年刑期杖责五十有何不对?” 方拭非:“自然是我觉得太短。他虽非本意,可之后造谣生事,羞辱同僚,直至被查出真相方来求情,本该罪加一等,为何要从轻考量?” 那主簿不赞同地说:“怎么能单靠你觉得?大秦律例岂同儿戏?” 方拭非也不赞同说:“自然是我觉得,不是我觉得难道你觉得?你觉得能行吗?你不过区区主簿,我才是侍御史,你逾矩了。” 主簿红着脸说:“御史台岂能一家之言?我不过行劝诫之责!” “我看你才是一家之言!”方拭非冷声道,“我如今并非要直接重审,亦无此等权力,你便在这里指手画脚。莫非我要听从你的意见,才不叫独断专行?本官还非听你的话不可?” “你……你简直!”主簿气急道,“我本是好意提醒啊!奈何你在这里指鹿为马!” 方拭非余光间看见一抹黑色的衣角,眉毛一挑,抬起下巴大声道:“我做事自有考量。入御史台两月来,虽未曾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提点,只能翻阅卷宗,查阅旧案。可我也是认真背过大秦刑法法典的,提出此案不公,更是深思熟虑。怎么倒了你这里,就是如此果断的一句‘图惹麻烦’?怎的我哪里不努力了?” 御史中丞出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主簿委屈喊道:“周中丞。” “是这样的周中丞,御史公。”方拭非转过身,朝二人施礼,脸色不变道:“上官及同僚皆说我阅历尚浅,尚需学习,下官颇为认同。只是同僚皆过于繁忙,无我插手之地,为了能尽快适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