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嵩道:“是。” 次日,萧安辰病情加重,接连三日没有早朝,永乐宫里,太后端着杯盏听着刘铮的话,随即轻笑出声。 萧安辰想跟他斗,到底还嫩点。 等刘铮走后,她问身后的护卫,“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 “有些眉目了,用不了多久便能把人寻到。”护卫说道。 “告诉外面那人,再快些。”太后放下杯盏,站起身,迎着窗外的日光勾起唇,“云风国,该变变天了。” …… 苏暮雪本以为萧安辰会派人把她带走,等了三日也不见他派人来,便该做什么做起什么。 明玉把账本搬来,指着账本说道:“小姐,这是绸缎庄的账本,那是米铺的账本,对了,这是地契。” 明玉把地契放案几上,“小姐,城南的几间店铺已经买下来,下一步咱们做什么?” “薛府那边可有书信送来?”苏暮雪问道。 “还不曾,”明玉回道,“我告知周伯了,薛府那边一旦有书信送来,要他立刻拿过来。” 话音方落,周伯拿着书信提袍走进屋内,“小姐,这是薛府差人送来的书信。” 苏暮雪放下笔,站起身去接过,展开书信仔细看起来,随后嘴角扬起浅笑,“南街铺子用来做茶行。” 薛家靠茶行生意起家,是江南一带最富庶的商家,有他们牵头,苏暮雪这茶行铺子开得顺风顺水。 苏暮雪经营茶行这事,薛老夫人不并知情,苏暮雪叮嘱表哥千万不要对外讲,表哥疼她,当真把这事瞒了下来。 是以,无人知晓,帝京里生意最好的茶行铺子,原来背后的东家是苏暮雪,掌柜只是个挂名的。 安详过了一段时日,该来的还是来了,萧安辰再次来到梅园,五月的梅园沁着花的芬香气息,蝴蝶比上次来时还多了些。 这次他没站在庭院中等,悄悄进了偏殿,白日苏暮雪都会呆在偏殿,或看书,或小憩,靠窗的那张美人榻是她最常待的地方。 萧安辰徐徐走进来,日光打在他身上,映出帝王那张俊逸的脸旁,他今日穿了件浅黄色祥云纹常服,腰间玉佩又换了一个,这次是飞龙图案的,身上的龙涎香极重。 苏暮雪原本正在榻上歇息,闻到龙涎香的刹那睁开了眸,眸底一片清明,某个记忆冲进她脑海里。 那夜,她正在沉睡时,萧安辰也是这般走了进来,扯开她的前襟,手覆上她细嫩的脖颈,窒息感传来,她瞬间不能呼吸。 她睁开眸,听到他说:“皇后,你又不乖了。” 苏暮雪打了个寒颤,思绪从记忆中抽离出来,迎着日光睨向萧安辰,萧安辰淡扯唇角,柔声道:“阿雪,你醒了。” 此时的画面同那夜的画面重合到一起,苏暮雪心抽搐得很厉害,鬼使神差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不偏不倚,打在他右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空气都变得冷凝起来,周嵩在门外站着,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 皇后娘娘她她她她她她竟敢打陛下,真是反了天了。 萧安辰有多久不曾挨打了? 他细细想了想,第一次挨打,是被几个哥哥欺负,他们骂他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嘲笑他,欺辱他。 后来每次聚在一起,他们都会打他,直到那次,他反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