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肿了。玉忘言暗暗摇头,她不过是个孩子,受了这样的惊吓,若再被人质疑,这伤害定很大吧。 “没事了,你休息吧。”毕竟没有证据证明她有问题,玉忘言便不再问了。 在房中又坐了会儿,玉忘言离去,临走前命山宗带几个侍卫守好萧瑟瑟的房间。 这会儿萧瑟瑟已经停止了哭泣,躺好在榻上。绿意去关了门,也睡不着了,索性从枕头下掏出私藏的《子不语》,躺在榻上开始看,边看边嘀咕:“怪力乱神,子所不语也……玄鸟生商,牛羊饲稷……” 萧瑟瑟静静躺着,将脸埋进被窝里,揩去眼角的一滴泪。 哭了这么久,连呼吸都有些哽咽,萧瑟瑟无声苦笑。 曾几何时,她不得不这样做戏才能活着,想哭的时候要笑脸迎人,不想哭的时候却要泪如雨下。就连面对那些爱她的人,她也要扮演这个傻子,只为能保护他们也保护自己! 傻子王妃萧瑟瑟,叛国内奸张锦瑟……小手在被下握成拳,一滴泪水滑落眼眶。被子外还响着绿意绕口的嘀咕:“子不语怪力乱神,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 日子缓缓的过去,萧瑟瑟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康复。 这期间萧府的老太君让管家送了些补品来,萧恪因在外省公干而没来探望,府里的女眷不便出府,故此只有萧致远前来探望,也让萧瑟瑟感到心暖。 新年到来了,府内的张灯结彩,府外的爆竹声声,于萧瑟瑟来说都是那样平静。这些日子玉忘言要忙着走亲访友,纵然有些地方他不想去,却还是不漏破绽的拜访。府里的妃妾也没来找萧瑟瑟的麻烦,大概是因为惧怕山宗等人的把守。 乙巳年正月初六,绿意扶着萧瑟瑟,漫步在王府后湖。 湖边遍植白梅花,清冷无比,含烟带露。 裹着厚厚的茸毛斗篷,萧瑟瑟坐在八角亭下,随手拈来一支白梅花,正想到在萧府的萧醉不知可好,远远的就望见玉忘言的一干妃妾也来到后湖。 侧妃侍妾们也看见萧瑟瑟,互相交头接耳了一阵,朝着亭子走来。 “小姐小姐,你看她们!”绿意连忙提醒萧瑟瑟。 萧瑟瑟回了绿意一道傻笑。亭子人人可坐,她们愿来就来,但要是来找茬的,就别想全身而退。 “王妃,你伤好了?”走在最前头的侧妃,萧瑟瑟识得,正是新婚夜那日骂她最凶的那个。 萧瑟瑟说:“我伤都好了,谢谢你的关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侧妃毫不把萧瑟瑟放在眼里,高傲的说:“妾身史氏,王妃可以叫我史侧妃。” 萧瑟瑟点头,“史侧妃好。” 几个女子听言笑起来,低声说道:“瞧见了吧,她嫁过来那天咱几个没去凑热闹,原来还真是个傻子。” “不许你们骂小姐!”绿意听不过去,喝道:“你们这些侧室妾室分明是蹬鼻子上眼,我家小姐是王府的女主子!” 有侍妾冷笑:“女主子?摆设罢了!” “你说谁是摆设!”绿意喊道:“你才是摆设,你们都是摆设!我家小姐是塘城萧氏的嫡女,容不得你们说三道四!” 史侧妃眼睛眯起,眼底凶光乍现,扬手给了绿意一巴掌。 “啊!”绿意被打痛了,捂着脸退了两步,被萧瑟瑟扶住。 “小姐,我没事。”绿意忙对萧瑟瑟道:“这帮人欺人太甚了,小姐我们走,王爷会给我们做主的!” “想走?”史侧妃恶狠狠的盯着绿意,“小丫头,你刚不是说,你家小姐容不得我们说三道四吗?” “本来就是!” “那好啊。”史侧妃狠辣一笑,“既然说得不成,那就来点实际的。让你家小姐跟我比试比试,看看她赢得了我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