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史侧妃朝着玉忘言的怀里扑,“水这样冷,王妃她,将妾身踢进湖里,妾身怎么受得了!” 玉忘言推开史侧妃,让婢女扶着她,看了眼正摩挲虫笛的萧瑟瑟,淡淡道:“她是孩子心性,分不出轻重,却是你,为何要与她打赌比试。” “是王妃挑衅妾身的。”史侧妃哭得梨花带雨,“王爷,您看妾身的脸都被王妃打肿了,姐妹们都瞧见了,是王妃亲手打了妾身一巴掌。” 萧瑟瑟就如没听见,聚精会神的玩着虫笛,也不让绿意说话。搬弄是非的人,下场必是谎言不攻自破,自己根本不需要辩解。 果真玉魄帝姬道:“堂哥,事情不是史侧妃说的这样。” 山宗也道:“全过程我都看见了,王妃和绿意姑娘本在亭下好好的,是史侧妃与几个小主挑衅在先,打了绿意姑娘一巴掌,并要求王妃与她比试,谁输了就要跳进湖里。王妃看不过绿意姑娘被打,就同意了,方才的比试很精彩,王爷没看到有些可惜。” 玉忘言面露诧异,眯眼看着萧瑟瑟。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他自然会惊讶,但因他生性偏冷,内敛少言,这惊讶的神情表现在脸上,便不那么明显。 “王爷……”史侧妃冷的直哆嗦,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换用柔弱可怜的招数,想博取玉忘言的怜惜。然此刻见玉忘言的注意力全在萧瑟瑟身上,史侧妃心中愤恨,哭得凄惨无比。 “送你主子回去。”玉忘言对史侧妃的婢女道,接着又对其余妃妾道:“王妃虽然痴傻,但她是正妃。此类事情,下不为例。” 妃妾们心中黯然,只得答:“妾身谨记在心。” “都退下吧。”玉忘言不想多看她们一眼。 史侧妃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心底的愤恨,只知道若是这里没人的话,她便能冲上去咬断萧瑟瑟的脖子。 在山宗犀利的目光下,众妃妾们怏怏而去,史侧妃也在其中,连打喷嚏,狼狈不堪。 玉魄帝姬心思慧黠,笑着对玉忘言道:“堂哥一定有话要和王妃说吧,我先回正厅等着堂哥,山宗大人,麻烦你送我去正厅了。” “谨遵帝姬懿旨。”山宗拱手,送玉魄帝姬离去。 八角亭下,现在只剩了玉忘言、萧瑟瑟、绿意三人。 绿意的半边脸还高高肿着,已经被冻红,玉忘言让她先回房擦药,绿意不放心萧瑟瑟,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听从玉忘言的命令,还一步三回头。 萧瑟瑟开心的笑着,朝绿意挥挥手,接着来到玉忘言的面前。 “王爷,你给我买的糖都好好吃!” 玉忘言眼底的冷光,微微暖了些,乍暖还寒。他拿过萧瑟瑟手里的虫笛,轻轻问道:“你就是用这个胜了她?” “是啊,玉魄帝姬都说我吹得好。”萧瑟瑟天真的说,“史侧妃姐姐说了,谁输就要跳湖,我看她耍赖,骂她是小狗,她还反过来说我不好,这么讨厌,我就把她踹下湖了。” “嗯,以后别再这样了。”玉忘言没有责怪萧瑟瑟,反倒是想到史侧妃,眼底又是一冷。 昨夜听山宗汇报说,遍查后宅女子们的故里和背景后,发现有一人的老家是湖阳,那人就是史氏。 湖阳人,新来的妃妾,又对萧瑟瑟有敌意……这三个可疑点都集中在史氏一人身上,便让玉忘言不得不怀疑,给府外权贵通风报信而刺杀萧瑟瑟的内奸可能就是史氏,也极有可能是她买通阿圆,端给萧瑟瑟浓参汤。 不过,固然史氏嫌疑很大,难道萧瑟瑟就没有疑点? 就算她熟悉音律,可她能击败史氏,就一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玉忘言想起了他在即将回府时,听见的诡异蝉鸣声,正是从府中后湖这边传来的,似乎还伴着陶笛的声音。而待他归府的时候,蝉鸣和陶笛声又双双歇下了。 濯玉般的眸底,瞳心黑不见底,玉忘言问道:“你的曲子,能引冬日蝉鸣?” 萧瑟瑟心中一紧,知道玉忘言心思敏锐,又疑了她。摇摇头,发髻上的珠钗流苏叮铃作响,萧瑟瑟迷惑的问:“蝉鸣……是什么?” “你不知道蝉是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