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之前一直在心中没有被治愈的伤痕,现在又重新被撕开了。 花惠在椅子上坐下,开始从头看起。纸上记录的事情,不用说都是事实。然而不知为什么,花惠总有种在看别人的经历的感觉。也许是不想承认这些事情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听说公司给自己分配的住所在神奈川县,花惠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像横滨那样干净整洁的地方,然而到那儿去一看,却也不过是一片有大大小小各种工厂的工业区罢了。女生宿舍距离工作地点徒步需要超过20分钟。面相宿舍走廊,就可以看到房间紧密排列着,厕所和盥洗室也是公用的。但即便是这样,花惠还是很高兴自己能一个人住了。 实际上,工作本身并不有趣。花惠被分配的工作地点,是给小型马达卷电线的地方。最开始被分配的工作,就是检查卷线的情况如何。这份工作费神费力,还伤眼睛。听说,这份工作也只有年轻人能做了。花惠的工头这么说:“如果上了年纪,眼睛就不好使了,而且神经也经不起折腾。所以上了年纪的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工作虽然是这样,但是花惠与同事和舍友一直处得很好。以前,花惠的脸上一直透露着一股不自信的感觉,也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但自从参加了和男生宿舍的联谊会以后,花惠也开始和男性交往了。花惠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了自己的第2个对象,两人是同事,他属于高级技工。花惠还曾一度期待,自己能够就这样和他结婚,但最后这段感情并没有长久。最后是男方单方面提出分手,花惠也是后来才知道对方那时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花惠在24岁的时候离开了女子宿舍。本来宿舍是要求员工在30岁的时候搬出去的,至于为什么要求女生要在24岁的时候就出去,花惠也多少有些了解。恐怕就是因为,24岁已经是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吧。 花惠搬到了离公司很近的一间公寓里。在把居民卡从公司转到公寓的时候,花惠顺便把自己的户籍从富山给分出来了。花惠想,这下子总算和父亲切断所有关系了。不用说,自从花惠离家出走以来,就没有再见过作造。对方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实际上,如果去问花惠的高中的话,工作地点什么的也是能问得到的,只怕是作造自己懒得问吧。 就这样,花惠每天每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能够被调去处理事务性工作的这种甜美梦想,花惠早都放弃了,反而是完全适应了卷电线的工作。因为自己工作的地方是试用品工厂,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很特殊的订单。不管是多么细的电线,都要不能重叠的慢慢卷好。只是,这种手艺在其他地方一点都用不到。 花惠也会经常感到不安,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过到哪一天去。周围的人都渐渐结婚后辞职了,公司也开始进行重组。工资很低,但自己也没有可以要求涨工资的特殊能力,跳槽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和田端祐二认识,是花惠28岁生日那天。当时还住在宿舍的好友打电话说,如果觉得一个人过生日很讨厌的话,就出去和她喝一杯。花惠没有拒绝的理由,这这样出门去了约定好的店。除了好友,还有其他两个男性也在场,其中一个是好友的男朋友。怎么看了都是要联谊的节奏,那时的另外一名男子,就是田端祐二。 田端大约35岁,单身。据说是从事和it相关的工作。就凭这一点,花惠就觉得他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的人。计算机什么的自己一窍不通,在工作的时候就连最基本的用法都不知道。真的做不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叫后辈来帮忙。 不仅如此,花惠觉得田端从外表看起来品行端正。个子高不说,手指又很纤长,在花惠眼中极具魅力。他还很会说话,明明没有满嘴高深的理论,却也让花惠听得入神。然而最重要的,是花惠对他的一见钟情。 “那好,为了庆祝花惠的生日,我请大家喝香槟。”田端这么说的时候,花惠的眼中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交换了联系电话以后,第二天田端就联系了花惠,说还想再见她一次。不用说,花惠当然是答应了,整个人简直得意到飞起。在第二次约会之后,两人去酒店开了房。那天晚上,他很温柔。当时花惠还心想,说不定这次能顺利结婚呢。 在经过了多次约会之后,之前的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