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宝觉得说妹妹坏话不太好,就小声嘀咕,说她没娘漂亮。 “福妞她才出生,没长开,长开之后就好看了。”姜蜜说着想起几年之前,“当初娘刚生了你,把你放在小床上,你哥趴在围栏上看,也说弟弟丑,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丑看着一点儿不像老卫家人。” 宣宝平常看着精神头都不足,他是习惯性懒,听到这话却悄悄的把眼睁圆了。 想到平常卫彦他总是好哥哥样,弟弟长弟弟短的,手足之情深似海看着都要感天动地了,没想到,他还说过这种话。 “哥真坏。” 姜蜜好笑的看着他:“当初的你就跟现在的福妞一样,你哥说你丑,你呢,说你妹妹不漂亮。” 宣宝:“……” 他内心进行了一番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说:“漂亮,就是没娘漂亮。” “过段时间养白胖了你就知道稀罕,你妹妹五官生得好,长大了比娘好看。” 因为没亲眼见过,宣宝不是很能想象,想到自家娘亲不说假话,这么讲肯定就会应验,他点点头。后来砚台下了学,收拾好文房四宝溜进内院,正想往他娘坐月子那屋里钻,就被兄弟拽住了。 “干啥?你不在屋里呆着杵外头不冷?” “哥我问你,妹妹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砚台莫名其妙看他,问:“哪儿不一样?是比我们爱哭一点,那是姑娘家娇气!” 宣宝一脸天真看着他哥:“不是说妹妹跟娘一样?” 懂了懂了,砚台伸手搭着他弟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你过两个月再看她就漂亮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果然……” “又在果什么然?有话一次说完别耽误我。” “果然娘没污蔑你啊,娘说原先我吃奶的时候你嫌我丑,说不像卫家人,想把我丢了。” 砚台一下炸了毛,差点跳起来:“我没有!” 宣宝死亡凝视:“娘会骗我吗?” 砚台:…… “宝你听我说,我是说过弟弟咋这么丑,但我没说要丢你。” 宣宝:…… “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娘没说你要丢了我,我讹你的。” 砚台盯着小四岁的兄弟看了半天,终于忍住了没揍他,他回头琢磨平白无故为啥会聊到这?狐疑道:“你是不是嫌弃咱妹妹了?” 宣宝转身准备进屋,被砚台揪住后领:“你真嫌弃她了?” “没有。”“你放开。” 姜蜜在里面就听到外头有动静,因为怕进冷风那屋门关着,他听不明白,就转头招呼婆子,让出去看看谁在外头说话? 婆子赶在那当口开了门,正好瞧见大爷揪着二爷的衣领子。 “太太问您二位怎么不进屋?着外头多冷啊。” 砚台这才饶过他弟,饶是饶了,他在心里记了一笔——卫煊真像极了爹。他看着乖,实际蔫坏! 因为喜得福妞,卫成也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就算这两年他出门之后情绪越发收得厉害,这回发自内心的快乐还是让同僚觉察到了,都问他是不是府上添了喜事?要是因为升官高兴这也太迟钝了。 “记得尊夫人怀着身孕,是喜得贵子了?” “家里的确添了人,不是儿子,是闺女。” 同僚心里纳闷,暗道生闺女有什么值得高兴?添丁才是人生一大喜。 看他是真稀罕这闺女,大家伙儿才奉承了几句,问他洗三宴开吗?都说想去蹭蹭喜气。 卫成颔首:“办的,就是明日。” 之前砚台包括宣宝都没有认真办过,卫成后面也不准备再要,福妞估摸就是府上老小,热闹一下也是应该的。要是兄弟之间你有我没有,还可能闹得不高兴,是妹妹就没什么,卫彦包括卫煊都看着他们娘吃了一年的苦,好不容易才把福妞生下来,两个哥哥很心疼她,何至于吃她的醋? 同僚说想去蹭喜气,卫成自然欢迎。 反正他的德行大家也知道,日常宴请都给面子,但是不走重礼,他送礼或者收礼都随心意,谁抱着金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