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看看,看了就知道。” 底下奴才为了给主人家惊喜,卖了个关子,卫大郎夫妻两个出去一看,顿时傻眼。 …… …… “三、三郎?是三郎啊?三郎你回来了?!!!” 虽然从前有些不愉快,亲兄弟重逢双方还是非常触动,卫成上前去喊大哥,卫大郎拽着他颤抖个不停,还在反复说,说你咋没递个话?不是在京城当官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皇上派我外任,乘船南下途经泞州回来看看,大哥比起我记忆中的样子变了很多,出老了。” “三弟也不一样了,若不是模样没变太多,都不敢认。” 他俩寒暄着,姜蜜也上前冲陈氏喊了声大嫂。 陈氏一天天活成如今这样,她平常照镜子没觉得自己老,尤其最近几年生活滋润,她看着比村里其他婆娘还富贵些。直到见着姜蜜,陈氏是要比姜蜜大几岁,但也是一家妯娌,今日一见却成了两代人,姜蜜不像她弟妹,像她儿媳妇,像她闺女。 还不光是年轻,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看起来都不同了,身上没有一丁点乡下人的痕迹,从穿着打扮到仪态都高洁得很,戴的首饰样数不多,却大气雅致,伸出来的左手腕上一只翡翠镯子,衬得细腕雪白肤如新荔。 张嬷嬷真没白上卫府,她暂时还没把福妞的规矩教得很好,却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姜蜜。 姜蜜跟着学了很多,加上这一年进宫见皇后娘娘许多回,也改变了她。 她那里还是当年的小家碧玉模样? 完全就是京城勋贵之家的主母夫人,二品命妇。 陈氏穿的也是绫罗绸缎,还戴了很多金银首饰,平常见谁都是底气十足的,今儿个一见姜蜜,顿时就难受了。她感觉尴尬,还有点丢人,反正从头到脚全输了,她甚至不想跟弟妹站一起。 姜蜜也没有很热络,正常打了个招呼,她招手让儿子过来,介绍说:“这是卫煊,我家中老二,上京城之后生的。” 她回头又冲儿子说:“这是你大伯以及大伯母,还不喊人。” 卫煊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他从没在乡下待过一日,自出生爹就是官,没吃过苦。他瞧着同县城里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截然不同,哪怕听说过大伯二伯办那些不靠谱的事,也曾不齿,却没在人前露馅,跟着就喊了人。喊过又问:“怎不见堂兄?” “大顺他在书房,都别杵在门前,进来说话。” 官差已经站好守在大门外了,卫成看松阳县令还在,让他回衙门忙去。县令知道人家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说,他点头哈腰之后带人退走了。 姜蜜想起来,问:“我兄弟是不是在县里做事?” 卫大郎说在百味楼。 “去个人给他递话,就说他姐姐回乡来了,眼下人在卫府。” 马上有人小跑着去了,姜蜜这才跟在男人身后进府,进去之后她不动声色打量着院落房舍。看得出来毛蛋挣了很多,他家院子就气派得很。 毛蛋包括春生还有及第也陆续赶来,卫成上京的时候毛蛋还小,他早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衣食父母,激动得很。 “是三叔吗?三叔回乡来了?” “南下赴任,顺路回来看看。” “外调做什么官?” “漕运总督。” 哪怕想到他又升官了,也没料到是漕运总督,毛蛋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喜意拱手道:“恭喜三叔!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卫大郎问儿子漕运总督是什么官? “二品大员,厉害得很。”他又看向姜蜜,说,“婶婶同记忆里一样年轻,哪怕十多年没见侄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姜蜜笑了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真是吃笔墨饭的,会说话。” 毛蛋又是催人上茶,又是催他们准备好饭好菜,说先在县里给叔婶接风洗尘,稍作整顿再回乡里。 连着赶了好几天路的确应该好生歇歇,他这番好意卫成也没拒绝,还在心里感叹了声,难怪毛蛋能有今日,他眼力劲儿好,是个会来事儿的。毛蛋把外面那些官差护卫都考虑到了,跟着吩咐了一长串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