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蹙眉,“饶命?我又不会要你的命……不过其他人要不要你的命,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安九说着,目光望了望门外,教习姑姑也去了好一会儿,她要请的人,只怕这就要到了吧! 安九敛眉,瞥了这女子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从红翎的手中拿过一张喜帕,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女子,嘴角似笑非笑,“新娘进新房,可是要盖着喜帕的,左右你想假扮我,那就再假扮一次吧!” 说着,安九便亲自将那喜帕盖在了女子的头上,那女子分毫也猜不到安九的意图,人在她的手上,更只能任凭她摆弄。 盖上喜帕,安九打量了一番,满意的一笑,随即吩咐道,“红翎,将新娘子扶起来,让她在椅子上坐着,我们真正的贵客,可是要到了呢!” “是,小姐。”红翎领命,立即将那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安置在了椅子上,安九给了南溟一个眼色,越发默契的主仆二人,便是这一个眼神,南溟就已然知道了主子的意思。 立即退出了门外,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两个新娘,一个丫鬟,气氛着实是有些诡异,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安九也迅速的走到了床前,盖上了喜帕,重新坐在了床沿上,等着某人的到来。 果然,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仅仅是片刻,便已经到了门外,没有通报,就这样被推开,吱嘎一声,打破了方才屋子里那诡异的宁静。 来人正是杜若卿,方才,杜若卿听到教习姑姑的话,心中已经是有些不悦,这女子,连这都搞不定么? 实在是让人生气! 杜若卿怒气冲冲的走进了门,第一时间便瞧见了正对着门的厅内的椅子上的新娘,眉心微皱,冷声道,“说罢,有什么事情?” 那语气,明显透着些微不耐烦。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杜若卿眼底的不悦更浓,“别以为你和北策拜了堂,就是真的世子妃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没有资格向我展示你的丝毫傲气!” 似乎是故意要给那新娘子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这北王府中,只有她杜若卿才可以主宰一切,猛地上前,打量着那新娘子,这才瞧见了她隐隐颤抖着的身子。 心中先是微微诧异,不过,随即,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浓,果真还是忌惮她的么? 眼底划过一抹冷笑,一抬手,猛地将她盖头头上的喜帕掀开,可是,这一掀开,看到那喜帕之下露出的这张脸,脸色倏然僵住…… “你的脸……这……” 这是怎么回事?那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有她眼底那说不尽的惊恐,从何而来? “她的脸,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甲,所以……呵,卿王妃,你看着心疼了吗?” 房间里,一个声音响起,让杜若卿身体一怔,那声音她认得,安九,是安九! 可是,她这个时候,不该是在这里的,不是吗? 杜若卿满脸的不相信,立即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瞧见不远处的床上坐着的人,脑袋竟是轰的一声,片刻一片空白。 那坐在床上,盖着喜帕的人…… 目光之中,那人缓缓抬手,将头上的喜帕扯开,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面孔,尤其是那脸上带着的笑意,看在她的眼中,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安九……果然是安九! 杜若卿身子一晃,脸色更是惨白,“你……” 她怎么在这里的? 她出现在这里,那意味着什么? 杜若卿的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越是想,越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卿王妃看到我,很吃惊吗?好似很不愿意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呢,但这分明就是我的新房,不是吗?别人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吧!”安九轻缓的语调响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缓缓起身,朝着杜若卿走来,看着杜若卿脸上的表情,心中更是觉得痛快至极! 嘴角扬起的笑意又大了些,“卿王妃,你方才有一句话说错了,刚刚和北策拜堂的人,不是这位姑娘,而是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