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家要娶我是为了三哥算计他家,害了晋二少的事出气, 还说他家只有死掉的妻妾, 没有退婚、休弃的, 他们拿一纸主簿任职文书当聘礼, 换我去给晋二少撒火, 生死不论的事是真的吗?不是?爹娘、大哥您们一向疼爱我,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你们的女儿、妹妹对不对?” 从钱冬露出那副表情, 说出那些话语时就有不好预感的钱桃花追过来后,闻言眼前一黑, 脸色大变, 匆忙对钱家老两口、钱光宗解释道:“爷奶、大伯父您们听我说, 我没有……” 然而这个时候钱家三人根本没时间理会钱桃花在中间作妖的事, 因为他们已经被一连串追问弄得晕头转向:“老八, 小冬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媒婆没撒谎的话,晋家这摆明了是个火坑,咱钱家的姑娘不能嫁过去啊!” “我就知道这门婚事有问题, 哪有连定亲都没听说, 就突然六礼一起上门的。” “听小冬说这又是他家老三惹的祸。” “哦~!那个只会去镇上跟狐朋狗友混, 还经常出入赌场的玩意啊!” “真是狗胆包天,连县里的老爷也敢算计。” “不知道他怎么算计的人家?” “咦!说起来这位县里的老爷姓晋,不会就是前几日传过来,神器失窃事件发生的那个晋家?” “难道……那失窃事件跟他家老三有关,所以前些天才匆忙把他分出去。” “估计还搭上了小冬,换人家消火。” “别忘了还有个什么入职文书呢?” “说起来主簿是什么啊?” ………… 因鞭炮声在老宅方向传来,所以吃饱没事干的钱荣华也闻声跑过来看热闹了,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向体面,把他逼到分出去的钱冬露出这幅狼狈姿态,还即将落入虎口,他心里正暗道痛快、恶有恶报呢! 就听到周围人们议论来议论去,竟然认为他跟晋家失窃的事有关,这还得了,他能背上赌鬼、欠下赌债的名声,却决不能沾上盗窃的事,不说占了盗窃后名声会如何不堪,光是会被问罪、蹲大牢、充军发配、流放什么的他就吓死了。 这名头可不能跟自己扯上一点关系啊!于是这么想着的钱荣华在钱家老两口、钱光宗还没想好怎么体面的摆平闺女闹场这件事时,就大声辩解道:“喂喂!你们可别胡说八道,晋家失窃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是为了给小冬找户好人家,稍微用了点偏门……” “老三!” “三弟!”听到自己儿子‘弟弟’间接承认了钱冬所说得罪晋家的事,钱家老两口和钱光宗三人同时脸色一变,出声呵斥道,令钱荣华不由把详细解释吞了回去。 然而对钱冬来说,这么一个反应就足够了,所以她戏精本精上身般,一脸凄苦的道:“爹娘,大哥,你们要把三哥那点事藏着掖着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也是我亲三哥,可是晋家这个火坑你们真要为了一个九品县衙主簿的位子把女儿推进去吗?” 然而全心演戏的她却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毕竟他也是我亲三哥’这句话后,人群中的孟秋脸色微变,咬了咬唇后,竟然喊过两个儿子,让他们去山上找他爹钱耀祖回来,还让他们把家里出的事告诉钱耀祖,让他想办法阻止爹娘把钱冬嫁到晋家。 “九品县衙主簿?老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们说一说?”这时一个头发全白、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出声问道,这人正是如今的钱氏一族族长钱大爷——钱一山,同时他也是钱八亩的亲大堂伯父。 见他来了,钱八亩脸色一变,唐桂花、钱光宗也跟着脸皮抽搐了下,然而不管他们心里多不是滋味,让就只能陪笑道:“大伯父,都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闺女不懂事,竟然劳烦您老过问。” “老八,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好听的话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听不到,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就是。”钱一山说完用力杵了杵拐杖。 这拐杖落地的声音令钱八亩想起小时候被其拿竹棍抽屁股的恐惧,身体不由哆嗦了下,努力赔笑道:“大伯父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冬听桃花说瞎话吓到了,在大家面前闹了出笑话而已。” “说瞎话?小冬,你过来给大伯爷说说是怎么回事?”钱一山边说边对钱冬招招手。 钱—戏精本精—冬闻言立刻边抹着眼泪,边走到他面前道:“大伯爷!” “好孩子,你前几天送来的膏药很好,可惜我没用到就给你侄孙糟蹋了,哎!”钱一山面含笑容的道,要不是这孩子送药,传遍全村,估计那份药方也传不出来,昨日他家里也熬了三炉,不过他当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寿数到了,立时死了也活的值,舍不得神药浪费在自己身上,就让老婆子和儿孙们先用了,准备等今日熬了药,家里人其他人用完还有剩的话,再自己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