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乐意就足够了! 赤霄嘴角没忍住弯起来。他转过头,寻着晏维清的双唇,有些迫不及待地印了上去。 清晨本就是敏感时分,再赤霄这么一撩拨,起床时间拖后就变成了一件注定的事。危寒川不得不打发百里歌去看情况,结果,百里歌还没推门进房就身形发僵,手也停在半空—— 他们教主房里传来的是什么声音?另一个人是谁?听着不像女人的调子啊…… 刚想到不像女人,百里歌额上的冷汗就刷地一下全下来了。男人?!那岂不是只有一个?!可他们俩不是马上要决战了吗,还有心情做这档子事? “叫人送水过来。”没过很久,赤霄的话就干干脆脆地断了百里歌各种不着调的胡思乱想。而百里歌被叫醒神就赶紧照做,还是两人份的洗澡水。 再过了一会儿,百里歌终于得到准许,小心翼翼地进门。房中窗户大开,闻着仍有些没挥散干净的旖旎气味,但没有第三个人。 百里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恭喜呢,还是追根究底呢,又或者两眼一抹黑、当自己选择性失聪了呢? 他不说话,赤霄也不说,只对着铜镜整理衣领。等一切收拾停当,他才淡淡道:“无需忧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百里歌就果断做出了决定。他没听见他们圣主和剑神滚床单的喘息,他没看见他们圣主衣领松散时里头露出的吻痕;对,他什么都不知道! ——摔,可他确实知道了啊!音堂的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他要辞职! 第72章 又是几日赶路,白山教一行人在计划中的时间抵达百丈峡。此地距离武陵源的金鞭溪入口只有十几里路,而由金鞭溪入口再到南天一柱也只有十几里路。 “……经骡马峪一路往西,看到金鞭溪时沿河向南,过了蜡烛峰之后,西望即可见到南天一柱。又或者可从武陵源南面的老木湾直接爬上山道,沿着走三四里便是。” 一进客栈,百里歌就尽职尽责地把下属汇报的地形信息告诉给赤霄。 赤霄微微垂眼,手指习惯性地在赤剑剑柄上小幅度来回摩挲,没什么特别反应。“还有别的么?” “有。”百里歌立刻补充,“武陵源山峰林立,南天一柱却比较稀奇。它原本是根直下直上的柱子,高五六十丈,四五丈粗细。然而多年风力吹蚀,现在它底下比上头还细些。” ——头重脚轻的石柱,这是随时有可能倒下来的意思吗? 危寒川和宫鸳鸯都在一边听着,此时各个神色严肃。难道正是因为顶上足够危险,晏维清才定南天一柱为决战所在? “还有……”百里歌说这话时简直不敢看那两人的反应,“南天一柱本就立在悬崖上。那山崖只有西面一条路能上去,其他三面……”他又卡住一会儿,“绝渊深不可测。” 如他所料,危寒川和宫鸳鸯果然齐刷刷倒抽一口冷气。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非死即伤了……万一从柱顶受伤跌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赤霄却依旧没反应。不仅如此,他还淡淡称赞了一句:“果然是好地方。” ……这特么哪里好了啊?! 宫鸳鸯差点就要昏过去了。直到三人一起出来,她才堪堪回神,忍不住道:“不是说武陵源山峰林立?也许能从近处的山上做一些……” 她没说下去,但其他两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提前拉个网什么的,以防万一! 杜绝最坏结果的可能,这事儿百里歌当然想过。只不过,地形险要乃至无法准备是一回事,赤霄愿不愿意让他们做又是另一回事。以他的猜测,赤霄根本不会同意! 危寒川也这样认为。“怕是不好做。”他情绪同样低沉,“若是用不上,做了也白做;而若是用上了,那么大的动静谁都能发现,圣主的一世英名怕就给咱们毁了。” 宫鸳鸯顿时噎住。她很想说魔教的名声很糟糕,绝对不差这么无关痛痒的一条,但赤霄的态度确实不可忽略。决战前给自己准备好退路,这是心虚呢,还是怕死呢?以赤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那是决计不可能接受的! 而赤霄呢,他倒是真心诚意地认为晏维清选得好。直白一点说,在他眼里,战败等同于死亡,也最好是死亡。 这不是什么气性,也不是什么傲骨;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他和晏维清再纠缠下去必定要出事,前些日子嵩山华山峨眉找上炎华庄就是个坏兆头。他一直都知道劝说晏维清改变主意是很艰巨的任务,所以他本指望玄冰雪种能派上用场,勉强算得上好聚好散。但漏了绝情断欲的意外,就只剩一途可走—— 死。 他不会主动卸下白山教教主,也不愿意看到晏维清失去正道武林中的地位;再考虑到偷摸往来不是他们任何一个的作风,那就只有死一个了。至于死的是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