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和傅凉枭一人哄一个,然而不管用,外面的雷声实在太炸裂,连大人都害怕,更何况是小孩。 杜晓瑜透过窗缝看向外头,雷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火闪更是越扯越大,亮得吓人。 “怎么腊月头上会有惊雷?”杜晓瑜蹙眉。 傅凉枭深邃的眸光掠向窗缝处,看了许久才出声:“坊间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十月雷,腊月雷,瘟疫战争坟骨堆’。” 杜晓瑜道:“那都是迷信。” “是迷信。”傅凉枭接话,“不过相信的人多。” 杜晓瑜没言语,安静听着他说,自己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迷信这种东西,坊间老百姓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比如腊月头上打雷,而且还是这么可怕的炸雷,这种事情很罕见,迷信一点的老人就会联想到上苍指示或者是国运。 也就是说,一旦把握得当,今天晚上的惊雷将会成为傅凉枭手里的一柄利剑,给弘顺帝来个措手不及。 惊雷过后,是一场特大暴风雪,短短几个时辰就将繁华的帝都京城包裹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窗棱被风刮得砰砰直响,廊下精致的八角宫灯一盏接一盏地被吹灭,房里的烛火也有些摇曳,火光闪烁不定。 傅凉枭和杜晓瑜都没了困意,把好不容易重新睡着的两个孩子放进被窝里暖着。 杜晓瑜披了棉袄坐到傅凉枭身边,问道:“想好怎么做了吗?” “嗯,想好了。”傅凉枭一向不希望她为这些事过多操劳,自然的就不会跟她说太多,只是伸手搂住她,将她带入自己怀里。 杜晓瑜将侧脸贴在他胸口,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沐浴过后的干爽味道,隔着厚厚的寝衣,似乎也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节奏很平静,让人莫名的心安。 外面狂风大作,他的怀里就好像一处静谧的港湾。 杜晓瑜缓了缓神,主动伸手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傅凉枭唇边含笑,伸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棉袄,“怎么,你也害怕?” 杜晓瑜顺势“唔”一声。 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女生恋爱的那股新鲜劲头还没过去,哪怕成亲三年多,每次被他抱着,还是会觉得这样的怀抱让人相当的有安全感,也相当的迷恋。 哪怕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句简单的关心,只要他在,她就有一种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感觉。 杜晓瑜本来是想陪傅凉枭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床上空无一人,傅凉枭不在,傅离忧也不在,旁边的摇篮里,少安咿咿呀呀地自己挥舞着小爪子抓边上的流苏。 门外时不时传来声音,仔细听是傅离忧的欢笑。 杜晓瑜穿上衣裳下床,推开窗。 昨夜风雪太大,院子里低矮一些的树基本都受到了摧残,细枝断了不少,七零八落的,小公公们拿着笤帚正在扫雪。 傅离忧在外面玩雪,傅凉枭陪着。 他穿了一身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