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宁王是因为许丞相中风,瞧着不行了,所以想尽快划清界限。 外面对于宁王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说宁王宠妻灭妾的,也有说宁王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 傅凉睿只当没看到旁人的目光,视线转向丞相夫人。 他和许如眉闹成这样,要想修补关系,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左不过一个低头一句软话的事儿。 可他不愿意屈就。 或许是心中的惦念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在某些方面,他格外的注重,甚至可以说挑剔,苛刻。 以前许如眉待在宁王府,他为了丞相府的支持,觉得只要无视她也能勉强接受。 但如今,见着许如眉他就说不出的膈应。 同样是中了媚药,有人宁死不屈,费了大力用最笨拙的办法寻求生路,在死之前都不放弃自救的希望。 可许如眉直接就跟人睡了,还睡出个孩子来,可见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 傅凉睿有精神洁癖,许如眉这样的,别说碰她一下,想想他都觉得反胃。 “如眉她不适合待在宁王府。”当着那么多宾客,傅凉睿尽量给许如眉和外祖母留足了面子。 “现在才说不合适,早干嘛去了?”丞相夫人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冷嘲热讽。 傅凉睿知道,许家这头所有人都觉得当年是他在中秋宫宴上毁了许如眉的清白,才会害她当不成正妃,委屈居了侧室入的宁王府。 对此,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许如眉在名义上曾经是他的女人,如今分开了,该给的体面他要给足,不诋毁前任,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风度和修养。 纵使许如眉不对,要数落她也该在分开之前,如今桥归桥路归路,若是他还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掰扯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先不说别人怎么看,他自己就不可能抹开面去做这种事。 丞相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许如眉的声音打断。 她缓缓走过来,视线在宁王妃和傅凉睿之间游移,最后定在傅凉睿身上,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尔后对着丞相夫人道:“跟宁王殿下无关,是孙女自己入了宁王府多年无所出,求他一封休书才出的府。” 丞相夫人顿时皱眉,“如眉!” 她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祖母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王爷。” 丞相夫人目光复杂地看向傅凉睿。 傅凉睿深吸口气,有些时日不见,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以退为进想当众洗白自己。 虽然就算洗白,她的名声也好听不到哪去,但起码能体面些。 而当下这种境况,他能做的,唯有成全。 “的确如她所说,我们之间没有闹不愉快,休书也并非本王一时之气给她的,离开王府之前,她曾经来找本王商议过。”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