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安勿躁,属下这就去查看。” “去哪儿呀?你把小爷一个人留在这儿,要是来了歹徒怎么办?调虎离山之计不懂吗?”柴映玉连声叹气,江湖里觊觎他美色之人那么多,作为他贴身侍卫的紫电怎么就如此没有思想觉悟呢?真是让人操心。 正此时,花药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扫了眼如临大敌的主仆二人,淡定的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今儿十五,我师姐吊嗓子。” 柴映玉有些纳闷,他在来药王谷之前可是把药王谷打听了个底朝天,不是说药王谷的几个师兄弟姐妹个个蒙难,如今只剩下一个花药独守谷中?没听说药王谷有个大师姐啊。 然而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嘛?” “上药。” 柴映玉哼了一声,似乎看透了对方的阴谋诡计。 “你别想着借着换药的由头轻薄小爷。凡人对小爷一见钟情这是不可抗力,你一定要控制你自己,别忘了自己医者的身份。” 花药其实不介意轻薄下他。然而柴映玉如今满脸伤痕,着实有碍观瞻,她还没有那么重口。花药伸出食指,不轻不重的点了下柴映玉的鼻尖。 “等修好这张脸,再轻薄你也不迟。” “你再敢随便摸小爷,小爷就跟你拼命。”柴映玉一偏头,躲过花药的手指,满眼的悲痛欲绝,仿佛是被玷污的小娘子。 紫电立刻亮出刀刃声援他家公子:“花神医请自重。” 花药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刚烈的男子。她心里好笑,面上却收起了戏弄之意,柴映玉的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迹象,得尽快着手清理,便没再与他多费口舌。 “抬头。” 柴映玉一边嘟囔着“你让小爷抬头小爷就抬头啊”一边老老实实的抬了头。 花药对待伤口的时候很专注,心无旁骛,就仿佛是工匠在对待一件急需修复的古玩,下手十分温柔小心。 他的伤口有点意思,七道刀伤,刀刀深可见骨,却并没有伤及根本,倒也算是手下留情。 柴映玉被花药专注的眼神盯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花药的手白到几乎透明,冰冷的像是寒冬里的石头,可纹理又奇异的细腻,被她托着下巴,很奇异的触觉,让他别扭至极,不自觉的绷紧身子,屏住呼吸。 “放松。” “小爷一直很放松。” 死鸭子嘴硬。 花药视线上瞟,不期然的撞见柴映玉的眼睛,杏核一般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澄澈见底,心虚的滴溜溜直转。都说见人眼可见其心,这位柴公子当真是她见过的少有心思坦荡之人。 当然,也是她见过最自恋的。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花药才给他彻底清理好伤口。 “好了,别绷着脸,回头绷出血来还得再受一遍罪。” 柴映玉哼了一声,高贵的表示自己听到了。 尽职尽责的下属紫电连忙上前询问:“不知道我家公子伤势如何?” 花药没有回答,而是先去洗了手。她这种级别的神医多多少少都有些洁癖。 柴映玉余光扫了一眼花药,只见她白皙的手浸在水中,像是飘荡的柔荑一般,心道:人虽然丑了些,手却不难看。 待花药清洗完毕,方才谈论起柴映玉的伤情来。 “他这伤口上有毒,此毒名叫血蜈蚣,不仅会延缓伤口愈合时间,而且还会在伤口愈合之后留下崎岖不平的疤痕,状似蜈蚣。” 蜈蚣?疤痕?柴映玉一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