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过去。 晚间时候,映玉公子坐在炕头,摸着花药给他换来的红布,笑的跟朵花似的。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成亲,就欢喜的不行。 花药端着水盆进来,就看到柴映玉一脸傻笑。 真不明他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傻兮兮的?明明那么精明的人。 映玉公子把脚丫伸到水里,欢快的撩水,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知道掩饰情绪,高兴了掩饰不住,生气了就更不行。 “你会做衣服吗?” 花药翻白眼:“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呀。” “那怎么办?都没喜服。”映玉公子有些失望的瘪嘴。 “我回头问问猎户娘子,她肯定会做。” 花药见不得柴映玉受一点点委屈,见他瘪嘴,立刻就心疼的不行。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救,柴映玉敢要天上的月亮,她都得琢磨琢磨怎么摘。 映玉公子一听这话,这才展颜。 他也不挑人家布料是棉布的了,犹记当初他刚入药王谷的时候,还嫌弃人家的床单是棉布的,娇气的不行。 铺好褥子,花药拍了拍,说道:“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还潮?” 柴映玉挪过去,侧身躺在褥子上,用脸贴了贴,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不潮,还有香味。” “下午我用艾草熏的,条件简陋,你将就下。” 映玉公子心里甜滋滋的不行,他喜欢她这样装做不经意的对他好。就很别扭,但又是那种质朴到极致的美好。 “你是不是可喜欢小爷呢?” 花药失笑出声:“是呀,可喜欢你呢。” 而且是超乎寻常的喜欢,就好像是无意中得了一个珍宝,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拥有,而珍宝本身却整天担心她会丢弃他。 映玉公子有些洋洋得意,又有些甜蜜。 他以前都是任性自我,想干嘛就干嘛,谁也不会影响到他,可现在不一样,他的情绪直接就握在他家女人手里。 今天两个人的褥子直接并排铺在了一起。 花药刚一躺下,映玉公子就凑上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想亲亲。” 花药探头亲了一下:“睡吧。” “不是这么亲。” 花药会意,再次探身上前,细致的描绘他的唇线,攫取对方的呼吸,唇齿交融,相濡以沫,亲昵的交换着气息。 一吻方休,两个人呼吸都有些乱。 映玉公子双眸如点水,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药,唇上水润着光泽,看上去特别纯善可欺。 花药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给他掖了掖被子。 “好好睡吧。” 映玉公子看着花药回到她自己的被窝,失落不已。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徐徐传来,让他发自内心的渴望跟她更亲近些。 他有些朦朦胧胧的有些明白,似乎有些不明白。 想了半宿,他才睡着。 一晃,七天就过去了,柴映玉身上的伤好了很多,而且黑衣人果然没有追来。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这几日花药在葫芦村的名声是打出去了,过来找她看病的村民还不少,村民都很淳朴热心,还帮花药他们把房子修了修。 不仅如此,还送过来不少的食物,大白菜呀,猪肉呀,粉条呀,什么的。 花药开启了她的厨师生涯。 她跟着猎户娘子学了不少家常菜,每次做出来映玉公子都很捧场,甭管好吃不好吃,他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当初也不知道谁说:你别想让小爷假装好吃。 现在:真香。 两个人心态都很好,无论在哪儿,都能过泰然处之。两个都是非常优秀且积极向上的人,虽处逆境,竟也像模像样的过起了私奔的小日子。 只一点,让人很苦恼,就是环境真的很恶劣。 映玉公子伤稍微好点就闹腾着要洗澡,这种环境洗澡,指定得染上风寒,而且他伤也仅仅是好了一点,并没彻底好。 花药商量半天,映玉公子才妥协到让花药给擦擦身子。 这几天伺候映玉公子,花药已然掌握了普通小丫鬟的基本技能,想她一个大名鼎鼎的神医,一双手竟也染上了柴米油盐,说多了都是泪。 吃过晚饭,天空中飘起了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