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丁薇不是上门找你吗?可是有什么事?” “薇姐姐说她大哥和她大嫂闹着和离,之前丁大夫人好像还流过一个孩子,她心里不好受……” “哼……”周淳玉轻蔑出声,“要我说,丁辉骏脑子也是个蠢的。” 沈月浅听着周淳玉直呼丁辉骏名字不由得想大笑,不得不说,周淳玉还是适合当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昂着下巴,满是倨傲,沈月浅憋着笑,配合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听丁薇说她大哥好像还因着丁太夫人擅自做主与周家反悔之事埋怨丁太夫人呢。” “是该埋怨,丁太夫人那个老不死的,害得我不得不躲到南山寺住,这口气没想到丁辉骏帮我出了,没想到他还有些本事,我说他蠢不是没有缘由,堂堂七尺男儿护不住自己小孩还整天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胡闹,那位孙家小姐也是遭了秧,幸好我没嫁进丁家,不说我本来就不喜欢丁太夫人绵里藏刀的性子,丁辉骏,我早就看出来是扶不起的阿斗,谁家他谁倒霉,听说他还为着我打了承恩侯府的少爷,真是可笑,难道是我长得太好看,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语声未落,只听隔壁传来咚的声,沈月浅知道丁辉骏全部听去,只听周淳玉继续道,“看吧,我说丁家的铺子不怎么吧你还偏要来,难怪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定是铺子老鼠太多了,走走走,我们也回去吧,真要买首饰找人去府里选了样式直接打一套就是了。” 随即,听到隔壁传来脚步声,沈月浅仔细聆听,而周淳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是,脚步声出了房门却越来越远,且走得快而急,沈月浅知道丁辉骏听进去了,她其实和周淳玉商量出来的不是这个法子,不料后来周淳玉自己改了话题,虽然对她自己的名声不太好,不得不承认,谁要是听了周淳玉一番话还能喜欢她,那就真是脑子进水了。 不一会儿,丁薇满脸感激地走了进来,她至始自终一直观察着丁辉骏的神色,知道他是被周淳玉的话冲击到了,走的时候步伐都乱了,几乎是踉跄地夺门而出,沈月浅说得对,丁辉骏之所以对沈月浅念念不忘,那些不过是他自己脑海中幻想出来的琴瑟和谐罢了,打破了他心底的那份幻境,一切自然而然就好了。 “谢谢你们。”丁薇是真心感谢,现在的丁家被丁辉骏闹得不成样子了,但愿这件事能挽救点什么。 “客气了,谢我表姐就好,那番话换作我,我还是说不出来的。”沈月浅看向满不在乎的周淳玉,不由得赞叹,“表姐,你要是耍起横来估计没人是你的对手。” 周淳玉已经没了之前说话的倨傲,莞尔一笑,“能有什么,丁大少爷性子不坏,走进了死胡同只会耽搁了她。”而且,她也是真的看开了,对丁家太夫人,她心里是真的看不上的,她说的话何尝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中午,丁薇做东,三人去酒楼吃了一顿,下午又转了圈沈月浅的脂粉铺子才和丁薇挥手道别,回去的路上,沈月浅问起一件事来,“听说四舅舅过几日就回京了?” 周伯游当年外放做官,据说官声不错,回京述职,估计明年就不走了,沈月浅对这个周伯游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瘦瘦弱弱的,白白净净很是老实的一个人。 “是,听祖母说,已经在路上了,说起来,你估计都不认识四叔了,他和四婶有差不多七年时间没回来了吧。”三叔四叔都是姨娘生的,高氏恨不得留在身边折磨,谁知,周伯游神通广大,竟寻了法子外放出京,她娘和她说过不少三叔四叔的事,那时候她已经有记忆了,她娘和四婶不对付好多年,其中还牵扯到两房的孩子,周淳玉不愿和沈月浅说这些,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你是不是听姑姑说的?”周氏年轻的时候和四婶尤氏就不怎么处得来,倒不是说两人关系不好,周氏和尤氏极少走动,加之周氏又是嫡女,和庶嫂没话说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总之!周氏和尤氏的关系比余氏和贾氏是远远赶不上的。 “没什么,看着这两日京里边的官员多了,突然就想起来了。”沈月浅想起周家这位舅舅还是周氏,周氏渐渐得空了,与她说了府里不少的弯弯绕绕,周氏眼里,她再懂事终究是经验尚浅,不知怎么地其中就说起了尤氏,尤氏娘家不是京里的,可是在江南却小有名气,周伯游便是靠上了尤氏娘家才外放出去的。 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周氏说起什么事多是感慨,唯独说起尤氏是是眼含憎恶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