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提着一串佛珠,便出门了。 他这般朴素的模样,很难与他的高僧身份相匹配。 但是,站在他面前,感受到那份高山仰止,古树般的纯朴干净,大海般的包容壮阔,那无时无刻都存在的佛法气息,却深深的表明了他的高僧身份。 恰好就在弘延大师出发前往元楼的前几个小时,附近一家法器店铺,几个人正在忙碌。 “挂高一点,反光正好对着那元楼的匾额,知道了吗?” “那边的三角镰如何了?埋好了是吗?” “会不会伤到行人或者其他店铺?” “这就不是我们关心的范畴了,我们只需要在意元楼。”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毁掉元楼,毁掉元家。” “记得就好。” “……” 悄然忙碌间,元楼所在店铺的安静气场忽的震动起来。 京城元楼不比江州元楼。 虽然在搬进去之前,元晞也让人重新装潢了一遍,但是只是简单的改造,哪里像是江州元楼的大兴土木。 再加上江州元楼的风水本来就好,龙首之地,又有五行大阵镇压紊乱气场,可谓是安宁祥和,生气蓬勃,闹市中的洞天福地。 这一点,京城元楼从根本上就输了,元晞本来就只是挑了一个比较符合自己眼缘的地方,风水倒是其次reads;。 潘家园总体风水本来就不差,不然也不会成为全国最大的古玩流动中心。而法器街是其中的一部分,能够如今这般红火旺盛,自成一条街,从风水层面来说,也不会差。只是这些店铺,间间相邻,鳞次栉比,距离极近,就算布置风水法阵,都只能从室内下手,说到底,就是小打小闹。 江州元楼是整块地的规划,而京城元楼只能从室内的装潢动一点心思,自然远远不如江州元楼。 元晞本来也没想要再造一个洞天福地出来,江州元楼那是运道,谁想到随便买下一块合适的地,一番扩建,就圈出了这么一块福地。 所以,京城元楼,她只是随手摆了一件普通的法器在里面。 只是普通的法器,暂时没有寻到合适的好法器,就随手放了一件,勉强凑合,一直都还没来得及换。 结果,今天,这个法器却是遭殃了。 就在屋内的角落,一个古朴的福禄木雕摆件,散发着祥和的气场。 突然,它轻微的震动起来。 但是这声响很小,屋内又没有人,自然没能引得谁注意。 元楼之内,空气中浮动着莫大的压力,似乎有两个无形的气场在较力。 作为元楼气场中心的摆件,自然如同风雨中飘荡不定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庞大的风浪掀翻,摇摇欲坠。 而远远的那处店铺,二楼。 “怎么还没有动静?” “看来那元楼里面也放有法器,也是,堂堂元家,就算败落,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难道我们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当然不会,等等吧,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哎?那个和尚是谁?” “他怎么站到元楼前了!” 话音刚落,那走到元楼之前的灰衣和尚,忽的回过头,和蔼温和的脸庞上,一双眼眸,目光却锐利如剑,如秋风扫落叶,瞬间盯准了这处店铺。 “那和尚!那和尚看过来了!” “慌什么!” “那和尚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不等他们得出结果,那灰衣和尚,也就是弘延大师,眉头一皱。 “这无形之中的煞气,看来是有人刻意针对元家啊。” 豁然明白之后,弘延大师捏起手中佛珠,默默诵经,转动刻着六字大明咒咒轮的佛珠。 原本势弱的元楼法器,突然气场大阵,瞬间便将闯进家里的“敌人”,给驱赶到了自己的地盘之外。 这还不算完。 “唵、嘛、呢、呗、咪、吽!” 六字大明咒咒语如惊雷般轰然落地! 弘延大师并不大的声音,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无限放大,然后,引得空气振动,整条法器街的人都为之侧目reads;。 到底是涉及法器的,多多少少也有一点见识。 他们知道,这是在斗法。 就在法器街上斗法?! 爱看热闹和围观永远是国内群众的一大爱好,哪怕知道是危险到很有可能会殃及池鱼的斗法,但整条法器街上的人也纷纷探出脑袋,或者站在街上远远看着。 一些不明所以的客人仍然摸不着头脑,亏得现在时间还早,法器街上的普通行人也不多,倒也没有造成多么大的轰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