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也是席景鹤一生中最值得纪念,最幸福的时刻。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元晞穿着婚纱的模样,他说不清楚到底是激动兴奋还是开心惊喜,他只知道他很感动,胸腔涌动着无数的感情,不断的发酵。 然后,他悄然红了眼眶,一颗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或许,这也是感动吧。 方爸早就眼睛红得不成样子,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 他牵着元晞,走到席景鹤面前,将女儿的手递到席景鹤的手上。 “我的女儿,交给你了。”方爸低低说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又是舍不得,又是感慨。 席景鹤接过,握得紧紧的。 “爸,放心。” 方爸回到作为上的时候,偷偷抹了抹眼泪,却一回头看到妻子哭得妆都险些话了。 他不由得扑哧一笑,失落了心情好了不少:“你不是说晞晞的婚礼上,你是绝对不会流眼泪,会笑着看着她走向女婿的吗?” “我就是说说不行吗?”方妈一边擦眼泪,一边恶狠狠地等着方爸。 “行行行,我能说不行吗……别用纸,你眼睛都花了,我这里有手绢……” 元晞挽着席景鹤的手臂,站在证婚人元礼的面前,说出了许诺的誓词,发誓两人一生一世,生死与共。 然后,交换戒指。 简朴素雅的钻戒,是席景鹤这一个月来亲自设计的,甚至专门到珠宝设计师门下取经学习,最后设计出了这么一款戒指。 而在这个最闪耀的时刻,这枚戒指也在元晞的无名指上,熠熠生辉。 在一群人祝福微笑的目光中,席景鹤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元晞的额头上。 众人欢呼,礼炮齐鸣,盈光漫天。 …… 婚礼结束后一周,元晞和席景鹤选了一个海岛,度过了一个悠闲的蜜月。 浮生掠过,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 外公元礼的一个电话打到元晞这里,元晞不得不提前结束旅行,回到国内小院儿中,从外公手中接过那个地宫最有可能存在的范围。 元礼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从浩瀚书籍中的蛛丝马迹,顺着一系列的推敲,最后划定了这么一个范围。 其中过程的艰辛自然不必多说,让元晞惊讶的是最后的结果—— 地宫居然就在江州城外的一片荒山之中! “此山,名为昆仑峰。”元礼神秘地说道。 元晞皱眉:“……昆仑山?”她说的昆仑山,自然是众所周知,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山脉。 昆仑山脉也是国内西部山系的主干,用风水术语来说,就是龙脉。此脉,西起帕米尔高原,全场2500公里,是实打实的一座大龙脉。 可元礼却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昆仑山脉,而是昆仑峰,虽名昆仑,但是位置却并不在昆仑山脉,而就在这片黄山之中。” 元晞奇怪:“这个位置……不就是我们住的那座山附近吗?我没听说有那座山叫做昆仑峰啊?” 没错,元礼在地图上画的这个圆圈,其中就囊括元晞从小长大的那座山,也是元礼的隐居之地。 这附近也正是元礼和元晞爷孙俩最熟悉的地方,几乎每一座山脉两个人都去过,都有一定的熟悉感。这些山中,不是人烟袅袅,就是荒无人机的荒山,根本没有听说有哪一座名字叫做昆仑峰的。 这正是元晞的奇怪之处。 可是元礼却一脸正色地说起了一件事情:“晞晞,你知道,家族志中记载,说江州境内,有一座祠堂,悬挂堂号,名为昆仑,是吧?” 元家穿撑起千年,而且世世代代为国师,不是为帝王服务,就是天下人景仰,这么多年下来,光堂号就有四个。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