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和他竞争家产的人。” 刑怀栩又问:“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二哥去世一年后,有人寄了这张照片过来,但他认错了照片里的人,把原本要寄给我的照片寄给了刑銮治。”刑銮平说。 “寄给你?”刑怀栩疑惑,“难道……” “没错。”刑銮平说:“这张照片是用来勒索的证据,拍照片的人是当时正巧也在河边的一个摄影爱好者,他目睹了事情经过,等到二哥的死被以普通溺亡处理后,就明白咱们家有机可趁。” “以三叔的性格,”刑怀栩说:“绝不会老老实实把照片交给你。” “你三叔贪婪自私惯了,”刑銮平冷笑道:“他拿钱买了这张照片后,改用这件事要挟我,让我服从他,这辈子唯他马首是瞻,不能和他争夺我自己应得的权利。他死后,我哪都找不到这张照片,没想到是被夏蔷拿走,夏蔷又交给了你。” 刑怀栩想起夏蔷曾说刑銮治在监狱里信誓旦旦计划着出狱后的生活,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帮他的人,也只有受威胁的刑銮平了。 “所以,三叔用这件事要挟你救他出狱。”刑銮治的死亡真相也呼之欲出,刑怀栩冷漠道:“因此,买凶杀三叔的那个人,是你,不是刑真栎。” 刑銮平说:“刑鉴齐的案子早过了时效,就算是刑銮治的死,也没有半点证据。栩栩,你定不了我的罪。” 刑怀栩收起照片,面无表情道:“要不要定你的罪能不能定你的罪不是你和我决定的。” 从刑园出来的路上,刑怀栩一直沉默,等到车子驶出刑园路,她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嗣枚开口。” 康誓庭问她,“你确定要把这些都告诉嗣枚?” “别的不提,三叔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也确实从小疼嗣枚,嗣枚嘴上不说,心里对他是有感情的。”刑怀栩说:“既然刑柘不在,要不要让四叔为三叔的死负责,就只有她能决定了。” “如果她要把刑銮平绳之以法,你就会帮她,是不是?”康誓庭轻嗤一口气,“夏蔷把照片交给你,既能让你照顾嗣枚,又能让你帮刑銮治翻案,她其实早算准了吧,毕竟别说一张照片,只要给你一个人名,你最后也能知道真相。” “白实吾早告诉我了,是我不想知道而已。夏蔷把照片给我,分明是逼我。”刑怀栩想了想,虚叹一声,“算了,偶尔被算计一次,其实也没关系。” = = = 什么样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刑怀栩在面对刑嗣枚这事上彻底犯难了,她甚至对刑嗣枚的接受程度都毫无把握,几经犹豫后,她终于痛下决心,选了个黄道吉日,约刑嗣枚长谈,并把照片交给她。 刑嗣枚的震惊可想而知,她几次不由自主询问事情真假,刑怀栩都一一耐心解释。 最后,刑怀栩让刑嗣枚想清楚,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究竟要怎么办。 刑嗣枚回家的时候还挺冷静,表示会认真思考这件事,结果不出两天,段琥打来电话,声音十分焦急,说嗣枚中午出门前说要去找刑柚,可大半天过去了,他打她手机一直关机,他已经在去刑园的路上了。 “她去找刑柚?”刑怀栩大惊道:“她怎么会去找刑柚!” 段琥也从刑嗣枚口里听说了刑家上代的事,“她说她想让刑柚劝她爸爸自首!” 刑怀栩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和康誓庭飞快往刑园赶。他们到达刑园外时,段琥的车正停在路边。 “没人开门!”段琥气喘吁吁踹门卫室的门,“一个人都没有!” “栩栩,你下车。”康誓庭沉声说。 刑怀栩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你想干什么?” 康誓庭说:“我把门撞开,你去段琥车上。” “你……”刑怀栩停下动作,“太危险了!” “不过是道门,正面撞上去的话连安全气囊都不会启动。”康誓庭说:“别浪费时间,也别说什么要陪我的傻话,乖,去段琥的车上坐着。” 他很少用这种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和刑怀栩说话,刑怀栩虽觉得不妥,还是下车往段琥那辆车跑。等她跑到段琥车旁,康誓庭也倒车完毕,接着一鼓作气朝刑园大门撞去。 一声巨响,高大的铁门被撞开,生活不是动作片,刑怀栩和段琥一时都有些傻眼。 刑柚住在副楼,康誓庭和段琥都目标明确要往副楼开,唯独刑怀栩在经过主楼时着急地让他们停下来。 “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只有嗣枚房间的窗户开着,她们应该在嗣枚房间!”刑怀栩说完率先往楼里跑。 刑怀栩在这栋楼里生活了二十年,除去她自己的房间和书房,这栋楼里有太多属于她的禁区,尤其是夏蔷母子三人的房间,是她过去二十年被明令禁止靠近的地方,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个家里,拼尽全力往那个方向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