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本似睡着的人张开眼睛了。 “这是哪里?”杜重楼迷迷糊糊地问。 他平静的模样不像是酒醉。司徒景容观察着他,道:“我房里。” “你是谁?”杜重楼皱眉,一本正经地问,“我要见景容。” 看来醉得不轻。司徒景容笑了一下,将他平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过来,“睡吧,醒了就可以看见了。” “我不要睡觉。”杜重楼踢开被子,接着拽着他的手,“我要和你说话……” “和我说什么?”司徒景容耐心十足,又将被子拉了过来。 “你说,景容为什么不理我。”杜重楼再次掀开被子,半坐在床边,非常认真地问。 司徒景容愣了下,“我并没有不理你啊。” “我不是问你。”杜重楼狠狠瞪他,“我问的是景容。” 司徒景容哭笑不得,只好顺着他,“就我知道的,他并没有不理你。” 杜重楼一脸不信,瘪着嘴说道:“明明就有。我和他说话,他都装作看不见我,每次找他都说很忙,可是景轩一有事情,他就有时间挨前挨后的照顾。” 说着他慢慢低头,安静了一会,又很缓慢地仰起脸,忽然说:“有时候我真嫉妒景轩,真希望他经常生病,这样景容就可以经常来找我了……你说,如果景容知道我这么想,会不会永远不理我了。” “不会的。”司徒景容拍拍他的脸,手心里意外传来热烫。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又不是景容……不过……你和景容长的好像啊。”杜重楼很认真的凝视,突然打了个饱嗝,摇摇摆摆地起身要下床,“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去找景容。我要告诉他,景轩其实很坏,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见死不救……” “回来。”司徒景容急忙拉住他,哪知醉了酒的人竟生了个蛮力,挣开了他就往外跑。 “重楼。”他赶忙跟着追上去。 “别胡闹,和我回去。”他沉着声音,拉住他的手腕,就将人往房里带。杜重楼酒气上了脑,被这一呵斥,嘀咕了几句又变得很乖,头一偏,就挂在司徒景容身上不肯起了。 颈边感受着呼吸所吐出的热气,司徒景容望着他豪无防备的睡颜,心头有点动容。 “明知道没有结果,你这又是何必。” 仿佛听到他的话般,杜重楼朦胧睁开眼,好奇又惊讶地贴上去,“原来你真的是景容啊。”一边说一边把脸凑近了看,几乎没有间隙,两人的唇看似就要贴上。 “你总算认出来了。”司徒景容以为他清醒了,心里松了口气。 “景容……”他唤他,想要再靠近,却被司徒景容用手顶住,“景容,你喜欢我好不好啊……” “什么?”司徒景容顿时傻了。 “我这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啊……” “你——”司徒景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艰难地回答,“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是……算了,你还是先……回房吧。” “好,回去。你说回去我就回去。”杜重楼摇摇晃晃地跟着他,可步伐到了门边,又怎么都不肯迈不进去了。 “景容,你还没说好不好呢……”他睁大眼睛,期待又好奇地将脸贴近。 “不好。”司徒景容别过脸,想也没想的回答。 杜重楼双眼委屈,嘴里轻轻念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突然又很大声喊道,“那我就说到你说好为止,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就像怕他没听见似的,他一直重复他的“喜欢” 面对这样的表白,再是沉着冷静的人怕也得变了脸色。司徒景容顿感头疼欲裂,几近懊恼地回应他道:“够了!我知道了!别再说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