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借给我用用。” “课堂?” 大力教授回望了一眼,发现不少学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即牛眼一瞪,右手握成拳头抬起挥了挥。 学生们都挨过大力教授的拳头,比小时候私塾先生打的还疼。于是在他挥起拳头的同时,站着的学生们就都坐了下来。埋首于课本之中,不敢继续往外头张望了。 “行吧。” 没等陆沅君说为什么,大力教授便答应下来了。 瞧陆沅君犹豫的模样,也没必要刨根究底。 “只当是换课了,明天我来。” 两人双双进了教室,大力教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用力的在讲台桌上狠狠一拍。 “我跟陆先生换课了,不是这门课的都走!” 出乎大力教授意料之外的是,根本没有学生站起来。一个个的稳如泰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走出教室的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心里头满是疑惑,已经到了走廊里的大力教授又折返了回来。推开了教室里第一排坐着的学生,自己坐下,想听听陆沅君要讲什么。 是不是要跟他的学生论证尼采和叔本华谁更伟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阴损了,自己绝不能让她得逞。 陆沅君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些,眼下青黑一片,仿佛许久不曾睡过好觉的模样。将粉笔捏在了食指和拇指之间,陆沅君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字。 运城房事。 这是陆沅君来了冀北大学以后,讲的第一堂课。诚然教室里坐的都是大力教授的学生,可众人对于陆沅君的运城房事并不陌生。 即便没有亲自来听过的,也都在路过湖边的时候,从站在大石头上的黄汀鹭那里听了个大概。 陆先生去年就讲完地产了,怎么今儿旧事重提?是不是江郎才尽,没得东西可说了? 刷刷刷几下,陆沅君在黑板上画了一条横线,有花了一条波浪状向上的曲线。 曲线远远的超过了那道横线,又猛的停下,在某一点陡然以几乎是垂直的姿态向下。与下方的横线交汇以后也没有停止,仍旧不停的下落。 “我在两年前的课堂上说过,地价和房价受多方因素影响。” 霍克宁和大太监那样的商人,来运城找差事的人,附近山上的土匪,这些都是让运城地价上升的因素。 “这条横线,是运城地价和房价本该在的位置。” 而一直到不久前,曲线都是远远的高过了它。可当瀛洲人从毫州湾登陆的那一天,运城的地价便停止上涨了。 光是停滞不前还不算,主城的房价笔直向下跌落,而今不仅跌破了本该在的位置,反而一路朝着成本走去。 “这是最近主城的房价和地价。” “有没有在两年前上过这堂课的学生?” 陆沅君环视了教室一周,陆沅君也不是第一次对着大力教授的学生讲课了。自己在大教室第一次讲课,学生可都是大力教授的。 故而两人课堂中的学生重叠颇多,听过陆沅君那堂课的人还真不少。 点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陆沅君转身抬手,粉笔点在了黑板上。 “谁还记得,我当时说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代表什么么?” 粉笔点在了地价低于横线的地方,两年前的回忆猛的撞进了脑海之中。 “小乱居城,大乱居乡。” 两年前陆沅君在课上如是说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