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帕子,给老人擦干净脸,低声道:“是孙儿不好。” 后来孟听问他:“你之前做什么了?江奶奶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给她别过了耳后的发:“春天快来了。” 她便也笑起来。 “江忍,我高二认识你,如今长大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没了后文。 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他的腿渐渐好了起来。比以前好太多,只不过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对劲,然而他放慢步子,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他找她那次,到底重新伤了腿。即便好起来了,也不可能完全和以前一样。然而男人气度沉稳,已经看不出来了。 闻睿以绑架罪和几年前的教唆罪入狱。 以他的性格,在里面估计一年都受不了。 江忍养伤的时候,江季显时不时帮忙江忍公司。 似乎随着闻睿伏法,他对闻曼的执念也在慢慢消散了。他终于重新审视,作为父亲,自己这辈子究竟为江忍做过什么。 实在是太少了,江忍的病和江忍最后险些做出来的事,江季显也有责任。 高义很高兴,江忍却说:“别让他碰公司的一切东西。” 江忍活得骄傲,他前两年冬天去小港城一杯杯敬酒时没有低头。如今就不会接受江季显的悔悟。 他的忽视让江季显很难受。 江季显经常来他公司坐坐,江忍不冷不热,江季显最后又只能走了。 江季显抬眸,这座繁荣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无数先辈和后生,在这座城市漂流、辛苦打拼,可是江忍却在这里站稳了。他在b市有了一席之地,不管谁提起江忍,都不会说他是骏阳江季显的儿子,而是说曦庭的老板。 后生可畏。 江忍的荣誉和骄傲,不属于江季显分毫。 江季显望着这座城市,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怀念不动爱情,老得想亲近儿子,可是却发现已经有些晚了。 江季显近来也偶尔想起孟听。 如果当年的闻曼,有孟听的十分之一良善,也许今天全然是另一个结局。 开春江忍已经回到了公司。 孟听坐在他办公桌上看他:“我之前说,如果你手术好了的话……”我就嫁给你。 江忍说:“我才二十一岁。”领不了证。 她居高临下,恼得想踢他。孟听才不信江忍没有办法。 她快大三了,成熟姑娘褪。去了高中那股子青涩。多了几分让人牵肠挂肚的韵味。 她出落得很好看,孟听有时候看着镜子也会想,如果上辈子没有毁容的话,她彻底长大就是如今的模样。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带着一整个世界的明媚与欢喜。 当初的小公寓孟听偶尔会去和江忍一起住。 放五一假的时候,舒杨想回一趟家,问孟听要不要一起回去。 周二周三都没课,孟听许久没回家,挺想舒爸爸的。 她请了周一的假的话,就可以和舒杨一起回家了。 她给江忍说了这件事,江忍也不反对,他说:“早点回来。” 孟听笑着点头,欢喜回家了。 江忍比她还早出发去h市。 那天他穿得很正式,高义问他:“江总你是不是很紧张。” 江忍冷冷看他一眼。 高义说:“我当初见岳父也紧张,理解理解。” 舒志桐放下锅铲开门的时候,以为是儿子女儿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外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 舒志桐:“……” 江忍递手中的礼物给他:“舒叔叔。” 舒志桐不接:“客气了,我女儿和儿子都没回来,你要进来等等吗?” “我来找您的。” “做什么?” “提亲。” 舒志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 江忍站直,用当年在军大院学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江忍,男,今年二十一,b市人。祖父做过元帅,家父从商,我是曦庭的创建人。我用一切,换和您女儿相守一辈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