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什么好害羞的,早晚的事儿,有大姐给你做主,肯定让你嫁户好人家。”窦花接着道。 “大姐,我困了,不说了,我睡了。”窦翠缩进被子里不言语了。 窦花无声的笑笑,也不再说话,熄了油灯,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都起的很早,窦花去担水,刚走到院外,就被江二猛接过了担子,便和窦青两人背着筐打了两筐新鲜的青草,家里养着驴,养着羊,兔子,都是吃草的,羊平时也是牵出去放的,这几天麦收忙,顾得上它们,就早上多打些草喂它们。 这些家畜,长得最快的还是兔子,几个月了,原来的小兔子早已长大,还怀了崽子,那三只大兔子其中的两只母的也早就下了一窝小兔,现在窦花这兔子圈中大大小小的兔子有二十几只,前几天还杀了一只公兔子,顿了一大锅,给人们解馋,还给小叔窦四山家送去了一只。 兔子多了,吃的就多,每天需要吃不少草,还好野地里的野草最多,每天大些新鲜的草喂它们。 窦花和窦翠一起准备早饭,窦青打扫院子,驴棚,兔子圈,羊圈,鸡窝,挨个扫个干净,这些地方,每天都要扫的,夏天天热,不扫的话,那气味可是相当难闻,扫完了,撒上一层草木灰,去味杀菌。 今天的天气和前几天不太一样,虽然有太阳,但没那么热,不时有几道凉风吹来,十分凉爽,窦花昨晚就感觉到了凉风,觉得有些不对,有经验的老农们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八成是要下雨的节奏,说不定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在下雨了。 村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热闹起来,每家每户,男女好少齐出动,用最快的速度,将场上的麦子,不论是脱粒的,还是没有脱粒,都要收起来,没有脱粒的要堆放在高处,盖上草苫子,脱粒的简单一些,直接装进麻袋,搬回家里去。 村子里现在基本上都脱粒了,只有少数的几家还没有脱粒,这时候,家里的男女好少齐上阵,抓紧最快的时间将场上的麦子抢收回家。 果然在人们忙碌的时候,天气渐渐发生了变化,先是起风了,太阳被飘来的一朵乌云遮住,云层越压越低,狂风大作,低飞的燕子不时掠过忙碌的人们身边,人们的行动更快了。 窦花一家,加上江二猛,吃过早饭,便来到场地,麻利的用麻袋装麦子,觉察到天气不对,早上,江二猛并没有把堆起的麦子铺开,这会儿正好省事了,直接装就行,窦青窦翠撑着口袋,窦花和江二猛拿着簸箕和木掀,不停开始装麦子。 窦林和窦红两个小的也没闲着,拿着小扫帚,扫那些零散漏掉的麦粒,一家人一块动手,很快装满了十几袋子麦子,家里没有车,窦花牵着小灰子过来,让小灰子帮忙把麦子驮进家里,江二猛便套着他家的牛车,将麦子一袋子一袋子的装上车,运回窦花家。 好在离的近,就在家门口,没几趟功夫,就全部搬进了屋子里。窦花家的两个暗间都被装满了。 收拾完自家的麦子,窦花他们又赶去小叔窦四山家,帮他们收麦子。 六月的天,好比小孩子脸,说变就变,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不到晌午,豆大的雨水哗啦啦的好似瓢泼一般从天上泼下来,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打眼一看,竟然还是夹杂着冰雹的,这冰雹有花生豆那么大,小孩子们看见高兴的去捡,直接塞进嘴里,好似嚼糖豆一般,嘎嘣咬的脆响。 “快,快进家,躲躲雨~”李氏喊道,豆大的雨水淅淅沥沥的往人的身上砸。 窦家人,纷纷拿起手中的各种工具,飞快的跑进窦四山家。 窦花他们躲进屋子里,守在门边,看着外面忽然而至不给人反应的瓢泼大雨,要不是他们跑的快,估计片刻功夫就会变成落汤鸡,就这样,身上的衣服也淋了一些。 “大姐,你快看,下雹子了~”窦林惊呼一声,他也调皮,不时钻进雨中,捡几个冰雹吃,冰雹下的不太多,基本上掉落地上,被雨水一冲,就化了,也捡不到几个,倒是衣服被淋湿了大半。 窦花干净喊他进来,“林儿,别拾了,雹子掉在地上不干净,吃多了要拉肚子的,看你衣服都湿了,快进来,着凉了我可给你熬药吃。” 窦林最不爱吃那苦苦的臭臭的中药,一听要吃药,赶忙跑进屋子,嘴里嘟囔着,“大姐,我没生病,可不吃那苦臭的药汤子,太难喝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