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的堂姐莫玉。” 莫颜心里嘀咕,面上却没表现任何,又和莫玉介绍了夏若雪,所幸在外面,夏若雪还是喜欢装腔作势的,又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表现得很是客气。 回到莫家大宅,刚进了院子,大伯娘赵氏正在杀兔子,内脏满地都是,等候一会儿丢掉,陈婆子见状,立刻道,“天啊,怎么在院子里杀兔子,好血腥!” “哎呦,招了苍蝇,还能吃吗?” 王婆子紧皱眉头,也跟着大呼小叫。赵氏闻言,站起身,脸色很不自然,她是知道这位小姐的身份,可是到别人家做客,怎能如此不客气呢。 “大伯娘,没事的,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个奴才罢了,那有资格指手画脚?” 对于两个刁奴欺负自家人,莫颜那是万万不忍的,她回过头,冷笑道,“表姐,我倒是不知道,你身边的奴才倒是比你还娇贵了。” “颜颜,她们也是没到过乡下,胡言乱语。” 夏若雪回头瞪了两个婆子一眼,二人立刻噤声,但是她到底向着自己人,竟然装糊涂,不提赔礼道歉一事。 “借过,借过借过啊!” 莫玉一看自己娘受气,立刻跑到井边,提了一桶水,冲着两个婆子撞去,她力气大,把一桶水都泼到二人的身上,连前面的夏若雪都受到了波及。 “杀千刀的小蹄子,哎呦喂!我的衣裳啊!” 刚没进门,就在门口闹了这么一出,陈婆子和王婆子嘴里没把门的,骂起了莫玉,这让莫颜十分不爽,她怒斥道,“闭嘴,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刁奴说话!” “呜呜,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两个婆子一身是水,面容狼狈,她们不敢和莫颜顶嘴,只得和夏若雪求情,挑事的目的也是想赶紧离开,啊呸,什么破地方! “我的婆子不敬,还望不要见怪,我会好好约束。墨香,带二人去换套衣裳吧。” 夏若雪眸光微闪,语气诚恳,“天气寒凉,这么被弄了一身水,也是要受寒的。” 徐旺跟在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后宅一向不太平,他知晓,现在看这个永平侯千金不错,奴婢犯了错,还会担忧下人的身体,这样的人心善,没准真能结交。 夏若雪一贯喜欢当好人,直接冲撞,就是落了下乘,她给莫玉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墨香,没听到表姐说吧,带二人换衣裳去,表姐仁慈,格外爱重手下人,犯点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颜的话,给两个婆子下了定论,是她们出言挑衅在先,自家还能宽容的领着二人去换衣裳,而且,其中也暗含夏若雪包庇刁奴之意。 果然,话音刚落,夏若雪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可以给莫颜一个小教训,但是不能弄得太僵,她还得跟着莫颜的车队回京。 吕氏见到夏若雪很是惊讶,不管内心如何想,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她拉着夏若雪嘘寒问暖,得知她从京都去赈灾的路上生了一场大病,心疼地道,“好孩子,受委屈了,回去你娘还不一定怎么心疼呢。” “姨母,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我也没办法,好在赈灾的东西都送到了。” 夏若雪说了几句场面话,她已经托人给京都永平侯府送信,告知娘亲要去颍川,和姨母吕氏一同归京,至于春情逃跑一事,想必会有人告知永平侯府。 “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实诚。” 吕氏问了几句南边的情况,还提到了南平王万俟玉翎,果然,夏若雪眼睛一亮,来不及嫌弃屋中的摆设,她试着套话,“来的路上听说王爷失踪,在湖州,宫里的嬷嬷遇见了李德管事……” 吕氏这么多年吃的盐比夏若雪吃的米还多,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她依然装作不知情,这个外甥女对南平王有意思,追到了湖州,结果呢,王爷失踪,夏若雪跑了个空。 “姨母,您一路上和王爷同行,没出什么岔子吧?” 夏若雪微不可查的打听,她面上带着担忧,看似真心为吕氏着想,“听说这一路不太平,万一有人心怀不轨……” “这一路赶路,经常露宿在荒郊野岭,多蚊虫,倒是吃了不少苦头。” 吕氏假装听不明白,说了一路上的风土人情,话题就是不往万俟玉翎身上引,夏若雪想知道莫颜有没有和南平王正面接触过,眼中就带了焦急之色。 “若雪,家中倒是有空房间,这会已经收拾好了,在乡下不比京都,委屈你了。” 吕氏拍了拍夏若雪的手,面上露出一抹疲色,“马上到了午时,你不如去歇个晌。” “姨母,瞧您说的,您都能在这里住下,我有什么不能呢。” 夏若雪站起身,她心里琢磨这些事还要问莫颜,那人是个草包,很好套话,可能是出于什么考虑,姨母并没接她的话头。 村中的房屋简陋,家里都是硬板床,陈婆子和王婆子挑挑拣拣,对这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