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莫颜一个菜夹了一筷子,草草地糊弄了晚膳。 “小姐,外面变了天,晚上兴许要下雨呢。” 墨香还不知道衙门发生了什么,见莫颜似乎兴致不高,晚膳也没用多少,她转移了话题,“多亏咱们在泸州停几天,不然雨天赶路,一定要受寒的。” 每次下雨之后,都有百姓感染上风寒,马上到了腊月,快过年了,谁也不希望带着病气,这样预示来年不太吉利,所以每逢这个时节,百姓们都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 “恩,墨冰回来了吗?” 莫颜心里有事,墨香说什么她没听进去,随便敷衍了一句。窗外冷风阵阵,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把这个夜晚衬托的格外的孤寂。 话音刚落,门被叩了三声,墨冰满脸风尘的进门,莫颜眼尖,发现她的袖口处,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墨冰故意把一只手放到身后,喝水的姿势很不自然。 “墨冰,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留了饭,还给你买了……” 墨香见墨冰进门,主动迎上去,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墨冰来了个突然袭击,墨冰在身后的手毫无预兆的抽出来,照着墨香的脖子上来了一下。 “把墨香放到床上去吧。” 莫颜摇头,有些话还是别让墨香知晓,她虽然也是个聪明伶俐,到底见识少些。 “小姐,刚才奴婢上楼的时候碰到墨梨。夫人逛了一天,这会刚洗漱过,准备睡下了。” 房内桌上的油灯已经没了灯油,越发的昏暗,莫颜找出一根蜡烛,点亮,两人的身影,映照在雪白的墙壁上。 停顿了片刻,墨冰这才继续道,“奴婢去上河村调查李大丫和李二丫的消息,情况有些复杂。” 就在杨小花被沉塘半个月左右,上河村曾经来过一个牙婆,给了李大壮一百两银子,买下两个丫头。这年头一个成年的丫鬟也就二十两银子,小丫头不值钱,两个一共卖了一百两,显然其中有猫腻。 李家人见钱眼开,怎么会在乎两个丫头的死活,再说那就是个赔钱货,在家里还要吃饭,他们早就想踢掉拖油瓶了。 李家皆大欢喜,得了银子,少了麻烦。但是一家人商量下,决定暂时保密,万一村人见他们得了银子眼红,流言满天飞,说什么杨小花刚死就卖了两个女儿,在村中的名声不好。 本来,杨小花偷汉子,李大壮被戴绿帽,村人还是同情李大壮的,心中的天平倾斜,哪个男子也忍受不了妻子偷人,还是在村人的眼皮底下被抓奸。 “那么,卖到哪去了?” 莫颜心中有不好的想法,她知道有不少黑牙婆,最喜欢干这种勾当,买那些无依靠的小丫头,卖给青楼,调教几年就可以接客,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是您想的那样。” 墨冰皱眉,时间比较紧迫,她没来得及查出来太多,刚要继续追查,收到了暗一的消息,暗三为保护主子受伤,失血过多,暗一用莫颜教的法子缝针,没有好转,反倒有发炎的趋势。 “暗三那边,求小姐出手帮忙缝针。” 现在天色还早,家里有人没睡,出门会惊动家人,不好解释。莫颜点点头,表示同意,上次的羊肠线还有一些,应该够用,她一直想要找准备屠宰的残牛,再多做上一些羊肠线,目前来看,用这种线缝针最容易被人体吸收,大大减小了发炎感染的几率。 “那边不差一时半会,奴婢继续说得到的消息。” 墨冰见自家小姐答应,松了一口气。她找到了当时候的人牙子。人牙子人称钱婆子,在泸州城里有些名气,专门干缺德的生意,和大周的律法打擦边球。 有两户人家,皆是泸州城小有名气的豪富,其中一家姓沈,沈公子今年十八岁,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柔柔弱弱,走路都得用小厮扶着,偏生又是沈家的独子,被万千宠爱。 沈家一直重金寻求治病的良方,有名气的郎中,告老还乡的太医,甚至是江湖上的术士,神婆,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放弃,无奈沈公子先天不足,受不得猛药,一直无人能拿出来一个稳妥又温和的方子。 前段时间,泸州来了一个游方的和尚,路过沈家化缘,曾经说过,沈家公子命不久矣,必须要一个农历七月十五子时正,阴日阴时出生的处子,二人交合,才可续命。 和尚走之后,沈家大公子便染上了风寒,高热不退,一度昏迷。沈老爷和夫人马上信了和尚的话,出重金,到处托人去找这样的女子,泸州城虽大,可这样的女子太少。 听说七月半出生的人阴气重,女子体质本来就阴,刚好适合沈公子。托人找了一个月之久,悬赏的银子越加越多,只找到一个寡妇,不是处子之身,也没有作用。 钱婆子听说李家想卖闺女,她的本意打算买两个小丫头,调教好了送到大户人家去,无意之间听李大壮念叨,李大丫就是在七月半子时正生人,她立刻动了心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