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缺乏定力,王妃生产后,身材比从前更好。 “啊?” 胡思乱想一通,胖丫分神,拿起茶杯,直接倒在下巴上,等前襟衣衫沾染上水渍,她这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 莫颜挑挑眉,小口抿着茶,等待胖丫陆续的八卦。 胖丫赶忙摆摆手,“王妃,奴婢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出门打水,碰到外室身边伺候的婆子。 两家深居简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身份。 婆子家在聊城,并不是死契下人,见胖丫友善,二人搭伴闲聊。 对方没有明确说出伺候的人是外室,胖丫套话,通过对方言语猜出八九不离十。 婆子总是说,“我们姑娘”,只有无名分的外室或者低贱的通房才会如此称呼。 她们家老爷非聊城人士,一年到这边走货两次,总共能住一个半月左右。 婆子嘴碎,说起一件很可疑的事。 在山脚下有一户院落,经常进进出出不同的人,有时候外室半夜里唱的累了,想喝山泉水,婆子会踏着月光出门打水。 山野间的月光皎洁,照亮前方的小路,很多次,婆子在夜晚时分出门,碰见有人送婴孩过来,她能听到小奶娃的啼哭声。 “婆子说,来人说话几乎不是聊城口音,很可疑。” 胖丫听后,回来报信,就算是人牙子,也不会买小奶娃,因为太小了,要细心抚养。 抚养长大,至少要几年的时间,转手卖到大户人家根本不合算。 生意人都精着呢,谁愿意干赔本买卖? 胖丫说后,莫颜摩挲着下巴,她在聊城这么久,还没听说谁家丢孩子。 婆子说了,来人都是不同地方的口音,莫颜忽然想起,阜阳县就有百姓们曾经告官,说到邻居家取东西的当口,自家的孩儿就被人顺跑了。 强闯民宅,偷窃孩儿,罪名不小,而且丢了孩子的爹娘,是何等的伤心难过! 莫颜曾经处理过,并且派衙役到街上寻找,张贴布告,收效甚微。 小奶娃太小,不会说话也不记事,而且若是被妇人抱着,通常不会引起百姓们的注意,想找回来,难度很高。这些人在偷孩子之前,进行蹲点,很明显了解一家人的作息,得知男人白日上工,只有妇人带着小娃,这才能趁着那一瞬间,大胆进门。 “奴婢家住乡下,去年我们村就有户人家丢了小娃,他家四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就被偷走了,真是作孽!” 妇人四十多岁那年,冒着危险产子,是家中继承香火的老来子,谁想到遭遇不幸。 后来听说那人疯疯癫癫,整日在村口念叨,逢人便问起她的孩儿。 莫颜理解这种心情,要是谁敢抱走她家宝贝和宝宝,她连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孩儿是爹娘的命根子! “晚上我带着墨冰去看看。” 莫颜深呼吸,抚平心中的焦躁,她希望想象的事不要发生。 哄了两个小包子吃奶,莫颜拿出一个拨浪鼓逗弄着双胞胎,两个小的开始新鲜两天,后来见怪不怪,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 “喜新厌旧,到底像谁呢?” 莫颜也搞不懂,她每隔几天就要变出点新鲜玩意,不然双胞胎不买账,小嘴撅着。 怕婆子们照顾的不精心,莫颜要时刻盯着两个小包子,那边洛荷经常抱着香香过来说话,二人在一起张口闭口都是育儿经。 前两天接到表姐吕蓉的书信,她在信中坦言自己的苦恼,回到西南以后,立刻被大舅娘软禁,派一众人包围她的院子,并且威胁,若是她敢跑,这些伺候的下人全部卖到青楼楚馆去。 吕蓉为自己想多一些,可毕竟心地不坏,上次她逃婚,伺候她的两个大丫鬟被随便下嫁了两个小厮,吕蓉有愧疚感。 大舅娘怀疑其中的猫腻,不然季宝珠是男子的事,以前为什么不说? 为了求证,写给莫颜一封信,二人的书信就在前后脚,让她非常为难。 若是说实话,大舅娘无法接受,季宝珠要再次受到重挫,可莫颜又没办法说谎欺骗长辈。 “您要回信吗?” 胖丫和祝神医走得很近,祝神医酒后喜欢吹嘘,说什么他自己都不记得,所以季宝珠的秘密,传进胖丫的耳朵里。 “不了,等王爷回来和他商量一番。” 当初是万俟玉翎救了季宝珠一命,救人救到底,莫颜将无法解决的问题全部推给皇叔大人。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到了夜晚时分,莫颜带着墨冰走出门,按照胖丫提供的地点,在周围转了一圈。 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光洒满大地,为乡村土路,披上一层轻纱。 莫颜背靠大树,扶手站立,把身形隐藏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 “王妃,前面有动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