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的人中,正好有医馆的郎中,他走到大堂上,为马文把脉。 “大……大人!” 郎中身躯一震,吓得面色惨白,瞳孔放大,说话也不利索,“死,人死了!” 这下,公堂上更是一片喧闹。 衙役和官差维持秩序,把百姓们撵出去,千万不要冲撞王妃。 “怎么会?” 众人下意识地看着孙氏,但孙氏还在失神中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 “这人之前服用过量的巴豆,因脱水过度引发休克。” 郎中摇摇头,看情况,是救不活的。 “我的儿啊!” 孙氏反应过来,如遭雷击,跪着爬到马文身边,哭得痛彻心扉,“都是娘的错啊!” “是娘收了那人一千两银子,黑了心肝!” “儿啊,娘错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孙氏哭天抢地,很快哭晕过去。 几句话,让在场众人明白原委,不禁感到很可悲,无知妇人,为一千两银子,敢和王妃叫板! 这倒是误会孙氏了,马文和莫轻霜发生口角,她以为莫轻霜就是庄户人家的泥腿子,没在意。 是神秘人上门,点明莫轻霜的身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孙氏没经得起诱惑,最后决定赌一把。 而且对方保证,做的隐秘,绝对不会被发现。 “王妃,您看这事……” 林知县脑仁疼,颍川怎么出来这么个蠢人! 衙役倒了一桶水,孙氏再次醒过来,她哭哑嗓子,不住地磕头,愿意说明原委。 如果马文死了,百姓们虽说觉得可笑,事后又感到可悲,说不准还要联系在轻霜身上。 莫颜考虑得多,她走到马文旁边,用手指探探他鼻息。 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休克呈现出的假死状态,若是抢救不及时,就会变成真死。 “大家让一让。” 莫颜打开丝被,让仵作把马文抬到平整的地面上。 她双手按在马文心脏的部位做复苏,约莫有几十下,再次吩咐仵作。 仵作欲哭无泪,他一个汉子,不想卖身啊! “速度,不然一会儿真死了。” 人工呼吸,莫颜不可能亲自做,她看了一圈,觉得仵作最合适。 周围人瞪大眼睛看着,仵作低下头,“亲”马文,片刻后,马文真的醒过来。 “让人熬点人参汤给他喝下去。” 马家有银子,应该出的起,莫颜对着马家的下人招呼着。 “王妃,您这是活菩萨转世!” 不知道谁先下跪,百姓们跪倒一片,连连磕头,他们沾沾福气,让王妃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安喜乐。 林知县跟着下跪磕头,心里对莫颜更加信服,他算是看明白,给王妃打杂,比跟着南平王更有前途。 这个想法,在不久的将来得到证实,那时他经常和别人吹嘘,谁说清官注定在最底层,关键是眼光放长远,必须跟对人! 孙氏见儿子马文醒过来,又哭又笑,不停地给莫家人赔礼认错。 这次不用林知县询问,她一五一十地交代。 包括孙氏的挣扎,她愿意承担罪责,儿子不能科考没关系,关键是人活着。 家里有商铺,可以行商,怎么都能混一口饭吃。 “那人给的一千两银票。” 孙氏恭恭敬敬地把银票放在托盘中,一五一十地交代。 马文喝了人参汤,面上带了血色,他动弹不得,嗫嚅着忏悔。 如今为时已晚,倒也不晚,这个性子继续下去,就不只是葬送前途的问题。 “轻霜,对不住,是我一直嫉妒你学问好。” 马文流了眼泪,又对松竹书院的先生们表示歉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莫轻霜对此表现得很大度,若不是有人指使,两人只是个人恩怨而已。 而且,他也不是好欺负的,本想找机会收拾马文一顿,谁料对方下手那么快。 堂姐莫颜曾经教过他,有时候明面做一些事,损害名声,为了保证自己不受气,可以暗地里行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