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们,众人纷纷抽刀,一副要火拼的架势。 莫颜看的更迷糊了,她拉着万俟玉翎的手,小声道,“在我的印象中,纤纤的夫君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我一直以为泸州守备是一员儒将。” 当年恍惚记得听娘亲说过,李家人口简单,守备夫人是个好性子,卫子纤嫁过去肯定会享福。 事情,和莫颜所知有很大出入。 楼下,城防军和捕快互不相让,彼此在说对方的不是。 “不过是卫家养的狗,怎么,主人不在,派你们出来寻威风?”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大笑不止,今儿,他们就要砸了醉仙楼。 三姨娘怀了双胎,马上要生产,这个时候动三姨娘的亲弟弟,不是让三姨娘忧愁? 万一肚子里的两位小公子不好,谁人赔得起? 陈癞子为非作歹,觊觎醉仙楼,听闻醉仙楼的后台没什么背景,他就起了抢夺过来的心思。 之前曾经多次找过掌柜,想要用低价买下,都被掌柜委婉地拒绝。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陈癞子想到一个找麻烦的办法! 他不傻,他姐马上生产,借着这个时机,李家人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也比贱货爬床生出小贱货强,李家把贱人生的当宝贝,还不一定是谁的种呢,哈哈!” 捕快们红了眼睛,他们也顾不得羞臊,破口大骂,就不信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卫家小姐心地善良,竟然遭受如此对待,守备府派出城防军,不是撕破脸是什么? “你二大爷的,你说谁的野种?” 城防军属于李守备的兵,心自然向着守备府,听捕快们出言侮辱,马上要动手。 “你二大爷,说谁你不清楚,还对号入座?” 捕快似乎没说过瘾,破口大骂,“谁不知道李守备那老匹夫为啥在意野种,那是因为李公子到青楼寻欢,沾染花柳病,以后不能人道,李家要绝后了,哈哈哈!” “活该,坏事做多了,总能遇见鬼!” 捕快们声音太大,莫颜听得清晰无比,她手里的茶盏一歪,倒在桌子上,茶水也洒了。 万俟玉翎掏出一块纯白色的帕子,摸了摸水温,还好,伙计走的匆忙,未来得及更换热水,不烫。 难怪李家重视小妾肚子里的孩儿,竟然有这样的因由,得了花柳病,的确难以根治。 花柳病不干净,极其容易传染,莫颜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她更担心卫子纤。 男人染病,或许被嘲笑一句风流,而女子,不管如何感染,总是肮脏的,天理难容。 城防军被揭短,有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为首的将士难得没耍嘴皮子。 “狗娘养的,咱们有账不怕算,爷爷们要抓江洋大盗,你们让开!” 将士用力勒紧缰绳,马不舒服地嘶鸣,不安地踏着前蹄。 “什么江洋大盗,骗鬼呢?我们大人为何没接到通缉令?” 捕快们听掌柜说明情况,心里对用筷子让陈癞子嚎叫的人竖起大拇指。 若人被城防军弄到手,屈打成招,几日就要见阎王。 他们来,想提前把人带走,这样偷偷放人,那人还能保住性命。 来的捕快都是临时拼凑,只有十几人,而对方的城防军,有几百人之多。 两方打起来,捕快们没有一点优势,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卫知府得到消息。 “李守备真是不怕事大,我们小姐的闺中密友是南平王妃,你们也敢……” 为首的捕快说一半,被城防军烦躁地打断,提起南平王妃,他们都有点惧怕。 听闻南平王宠妻无度,南平王妃真要是多管闲事,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你们小姐,拜托,现在是咱们李府的少夫人。” 城防军的口气不如刚才那般狂妄,“南平王妃又不是三姑六婆,还能管人内宅的闲事?” “况且,若得知少夫人得了那种病,巴不得撤清关系吧,有损王妃的清名。” 对方的交谈,传入莫颜的耳朵,让她彻底大怒。 莫非,卫子纤被那个畜生传染? 她胸前起伏不定,手心发白,随手一个茶盏,对着大放厥词的城防军砸下去。 砰! 高空坠物,可惜砸的不是馅饼,刚还张狂的城防猝不及防,脑袋被砸出来一个血窟窿,直挺挺地摔到马下。 “何人放肆!” 这下,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二楼雅间的方向。 “你姑奶奶我!” 砸一个杯子,莫颜不解气,连桌上的盘子,碗筷全部往下招呼,瞄准城防军。 楼下大乱,捕快们闪身到一边,眼神闪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