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就是几万两银子,投入后,怎么也能捞回来,西南某地贪腐现象严重。 尤其是茶道,盐道的官员,油水丰厚,随便调查一个,都有良田千倾的身家。 这些官员们很聪明,铺子田地都记在其夫人名下,说是陪嫁,别人想调查毫无办法,否则你就是谋夺他人嫁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整改,也不能在风雨飘摇的时刻大刀阔斧,必须循序渐进,让贪官污吏们收敛,反正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夫君,你真厉害。” 莫颜相当崇拜,她是个急性子,若是知晓哪里有漏洞,就想马上堵住才好,这是前世工作性质养成的职业病。 水至清则无鱼,没有一点利益作为驱使,一心为国为民,宁折不弯的,只能做地方官或者御史,爬不到高位。 这种人太较真,不够圆滑,因此思维有局限性,对百姓来说,有很大好处,对于君主,却未必。 贪银子不是大问题,那些富商榨取民资,贪点也没什么,有银子,在危难之际募捐或者赈济灾民,还能得个好名声。 这样的事,莫中臣摸的门清,本来万俟玉翎想用岳父大人做个典型,但是他动动嘴角,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说。 “大越的县有一千零八十个之多,有些距离京都千万里,那里发生过什么,传不到京都。” 如果暗娼馆一事在某个边陲小县,幕后主使同样是很大的人物,事情就不是这等结局。 那些受苦的女子们,死了白死不说,家人告官,说不准反被诬告,含冤而进入牢狱。 万俟玉翎想看看父母官如何上书,拍马屁说空话的暂时淘汰,能实话实说或者举报贪腐的官员可重视,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并且让暗卫们调查。 等解决永平侯一家,西南水患的问题,再处理贪官污吏,抄几家,将士们一两年的军需就出来了。 “夫君,真的要满门抄斩吗?” 永平侯和袁焕之之间曾经合谋,后来因为某些地方意见向左,反目成仇,通敌叛国的罪名属实,除此,抄家发现永平侯和南边小国有来往。 还有一件事,万俟御风在位期间杀贤臣,莫中臣被关进牢狱中,永平侯是蹦跶最欢的一个,落井下石。 “抄斩?那就看蛮族能不能沉得住气。” 满门抄斩是个试探的手段而已,夏若雪应该得到消息,她能眼睁睁地看着爹娘殒命? 如果蛮族人出手,劫法场,就会暴露一部分在京都的势力,通过多次清除,蛮族也不剩下什么人了。 蛮族动手,越发证明永平侯府通敌叛国的事实,若是不出手,他们没有损失。 “颜颜,夏若雪是不能小瞧的。” 万俟玉翎拉着莫颜的手,阐明事实,“她似乎早发现信任的二人是我们的人手,却一直按兵不动,让我们的人放松警惕。” 然后,某一天,夏若雪在北地边境消失,一无所踪。在被严密的监视下,可和袁焕之的人联系,真不简单。 “这么说,袁焕之被牵着鼻子走了?” 莫颜一愣,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是这个样子,夏若雪和袁焕之之间有仇,和莫颜有大仇,相比下,她更愿意投靠袁焕之。 “如果我是袁焕之,就不救永平侯府的人,任其自生自灭。” 莫颜说得理直气壮,永平侯府人一死,大越和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得知袁焕之的隐秘,夏若雪也不会告诉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