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的鼻子贴在万俟玉翎的衣衫上,吸着薄荷香,不然她快吐了,不过看跳梁小丑表演还是挺有意思。 “永平侯,朕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坦言罪行,朕答应你会从轻发落。” 万俟玉翎很冷淡,有些不耐烦,他没心情废话,看永平侯自娱自乐的表演。 有门! 永平侯心底冷笑,坦白?当他是傻子?坦白了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看起来有那么傻? 万俟玉翎定是没有证据,无法和满朝文武交代,不然也不会深夜来此诈他。 “臣冤枉啊!” 一口咬定冤枉,无凭无据的,他就不信万俟玉翎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把他斩首,如何服众? 唯一让人诟病的是世子夏明轩残害妇女,连累不到永平侯头上,夏明轩若是被斩首也没什么。 永平侯觉得自己还年轻,身材硬朗,再生几个儿子不成问题,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万俟玉翎拉着莫颜的手,夫妻二人转身离开大牢,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等永平侯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他更睡不着了,怎么想都不对。 早朝上,万俟玉翎把从永平侯和南边小国的书信拓印几份,让百官们传递,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 南边小国不成气候,给永平侯很多好处,求军机图,收到的信都被烧掉,但是永平侯传递过去的还在,被暗卫们拦截下来,足以定罪。 满门抄斩,这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夏明轩所作所为让百官们很不认同,满朝文武,无一人求情。 “皇上,西南水患,冲垮了一座桥。” 户部几位官员一筹莫展,他们负责运送粮草等物救灾,粮草等已经从大吴调配妥当。 有粮草,有药材等物,如今桥塌了,桥两边断了联系。 百姓们晚上就睡在山坡的高地上,缺少补给。运送粮草等物困难,中间隔着金沙河的支流,己方的人根本过不去。 本想用木板等物载着粮草等运送,但是水流湍急,一个不好就掀翻木板。 好在是夏日,山里总有点出产,野果和野菜不能饱腹,不至于饿死,但是得病的百姓们却坚持不了多久。 “最近的城池还隔着两座大山,咱们的人从后方翻山恐是更困难。” 深山野岭有成群的野兽,深处一人高的草,根本无法翻山,众人没走过,很容易迷失方向。 桥断了,就要争取尽快接上断桥,若不能,就要架起一座新桥,总之必须把补给尽快运送,用于救灾。 万俟玉翎越发感觉到京官无用,众人说了半天,没有一句说在点子上。 当务之急是修补桥面,可却无一人提出具体的办法,百官大眼瞪小眼,显然都被难住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等他来解决,那大越还要他们干什么? 臣子的本分是为君分忧,而不是拍马屁起哄,造声势的。 …… 京都某个脏乱的破庙中,夏明轩脏兮兮地双手抓着白面大馒头狼吞虎咽。 刚在京都的闹市区回来,衙门已经发下公文,永平侯通敌叛国罪名坐实,定于六月二十日斩首。 馒头是细白面的,可是凉了失去松软蓬松的口感,也没有麦香气,没滋没味,他吃一口,就嫌弃地想丢掉。 明明有银钱,花不出的滋味真难受,夏明轩装了几日的乞丐,几乎要崩溃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