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心下棋,偏生还能认真听莫颜说话,为她解惑。 那个秘密对于袁焕之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不是宝藏,不是暗桩,必然是他最重视的东西。 对于有野心的人,什么比权力和钱财更重要? “挚爱的女子或者象征生命延续的子嗣。” 袁焕之一直没有孩儿,对阿苏温柔体贴,万俟玉翎记得,前两年在战场上,袁焕之曾经负伤。 当时伤口在大腿根部,隐约听郎中说,伤到部分男根,可能会对未来子嗣上有影响。 “咱们的人竟然没有任何发现。” 莫颜抓着靠垫,身上披着丝被,安静地躺在角落,她闭上双眼回忆从前的一幕。 袁焕之那种人,也会单纯地爱上女子,可能吗?她不相信。 “不是没任何发现,是我太关注南边战事,等凯旋处理琐事之时,于太后和袁家已经做大。” 万俟玉翎只有一双眼睛,不可能同时盯着那么多人,饭要一口口吃,事情得一点点地解决。 夏若雪心思细腻,想必早洞穿袁焕之的意图,将计就计,或许是靠偷听,收买心腹等,知道袁焕之的秘密。 即便是如此,她按兵不动,直到袁焕之丢下她逃到北地,夏若雪也没表现出任何。 “如果真是女人子嗣,或者两者兼有,应是被夏若雪藏起来了。” 袁焕之找不到,才受制于夏若雪,并且很怕中间出岔子,宁可暴露在京都所剩无几的暗桩,也要闯天牢,查探具体情况。 袁焕之不相信永平侯和大吕氏已死,主要原因是,他摸透了万俟玉翎。 大吕氏到底是莫颜的姨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可能如此干脆的弄死,而且还是在问斩之前? 但是袁焕之也不确定,因为背后人摆明是要把一切都嫁祸在他的身上。 这个问题夫妻二人讨论过多次,己方已经派人盯着夏若雪,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管保能收到第一手消息。 万俟玉翎点点头,眼神淡漠地注视棋盘,车内寂静无声。 上丘县深入到盆地内的方向,就是下丘县,下丘是礼州境内有名的贫穷地。 下丘的良田少,百姓们都在做旁的营生,马车从清晨行到日落,才到达下丘县的地界。 上丘和下丘相隔并不远,只是下雨天路上泥泞,山路崎岖,只看到有人在下丘的地界出来,路上却看不到几个同行的人。 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一行人相当随意,没有特地制定出具体的线路,也并未提前安排。 马蹄子踩在雨水中,四周溅起水花和泥点,传来嗒嗒有节奏的声响。 天色黑暗,车夫打着一盏灯笼照明,在街道转角看到一家两层楼高的客栈。 客栈内老旧,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二楼最好的客房还算干净整洁,但是墙角上已经湿润得起了皮,有斑驳的霉点。 床榻上的被褥就好像洗过后没有晒干一样,若是用力,都可拧出水来。 莫颜坐在椅子上皱眉,这房子勉强能遮风挡雨,怎么住人?床下湿漉漉的,没的在第二日感染上风寒。 客栈内只有一个值夜的小伙计,对众人的出现很好奇,但是他聪明地什么都没问,手脚麻利地送上热水。 为赶路,一行人都没有用晚膳,墨紫给了伙计一把铜钱,跟着他到楼下厨房内准备吃食。 “小哥儿,这么晚了还来叨扰,我们老爷夫人习惯吃我做的饭菜,不知道还有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