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长长地叹口气,心中涌上一阵无力感,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把她真实的身份告诉萧续, 这样一来目前的困境应是能解, 可萧续能接受自己是个妖精的事实吗?他会不会把她当做邪物烧死…… 自上次太皇太后捉妖驱邪的风波过后, 长笙一直心有余悸, 皇帝一向都是不信鬼神的,他虽向长笙明确表示过他不怕所谓的妖魔鬼怪,但长笙不敢去赌他见了真正的妖怪后会不会愿意去心平气和地接纳她,若是他把她当做了异类…… 一想到这些,长笙心里顿时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到底该怎么办?长笙撤回了抠床柱的手,抱头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忽然她敏锐地听见了窗台那边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长笙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满脸谄媚的黄毛狗头从窗缝外探进来,正对着对她吐舌头。 这是长笙五百年来第一次那么真心实意地欢喜狗子的到来! 长笙连忙走下床,跑过去,拎住狗脖子上的皮毛将狗子一把拖进屋来。 “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皇上呢?”长笙紧张地揪着狗毛。 “痛痛痛……痛!阿笙你先松开我的毛!”狗子四爪乱刨,将自己好不容易长齐了毛从女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唉……阿笙哪!你说你接的是个什么烂摊子,比我当初接手傅琛的那个摊子还烂……”狗子摇头晃脑地想抒发一下感慨。 “被说废话,赶紧说正事,不然我剃光你的狗毛!”长笙毫不客气地打断,狠狠威胁。 狗子一噎,不敢再多说废话直接了当地开口:“皇上因为阿幸的事被气吐血了,如今正在昏迷中,听说这次吐血还诱使他毒发,万分凶险,生死不明!” 长笙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她有些六神无主,如同一只困兽般焦急地来回打转:“那怎么办,该怎么办?” 狗子忧心忡忡:“皇上病倒得实在太突然,根本没有防备,所以现在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赵文一党趁机兴风作浪,他们以皇上病危且无子为由正在吵嚷着要另立新君……眼下宴清正被关押着,皇上又人事不知,好赵文一党好似早有准备,靖王和卓彦堂根本压不住他们,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怕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还有赵家放出流言说你和宴清秽乱后宫生下一个孽种……届时咱们所有人都得一起完蛋!” “所以阿笙……我是来带你去见皇上的……” …… 青雀巷,一个小太监抱着一堆物什匆匆赶路。 青雀巷靠近冷宫,所以即使是在白天也是阴嗖嗖的,小太监紧了紧手臂加快了步伐…… 忽然,一道土黄色的影子从他身边嗖地划过,小太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回过神来后他也顾不上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就这么眼睁睁地瞅着那影子小时的方向发呆。 小太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方才……看到了一只狗跑过,最神奇的是,狗脑袋上好像,貌似,可能坐了……一根人参?! 那人参还伸出了两根参须,一边各抓住一只狗耳朵,那架势就是人参在骑狗?! 想到这里,小太监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定是他这几天当差太劳累了,出现了幻觉!他赶紧拾起地上散落的物品,看看这有些阴森的巷子,打了个寒颤,逃也似地奔走了…… 长笙和狗子谨防被人发现,特意绕走了人烟稀少的冷宫,等绕到了未央宫,那里现在是重兵把守,于是狗妖轻车熟路地带着人参妖钻了狗洞…… 阎无望作为那天在庄子上的重点怀疑帮凶本来也是被关着的,等萧续病倒后他就被提留了出来,这会正在殿里候着,他知晓长笙和狗子要来,早就提前以要静心诊脉为由打发了所有人。 甫一进殿,长笙便迫不及待地跳下狗头,爬上了床站在萧续枕头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昏迷中的男人,依旧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只是惨白到毫无人色,嘴唇有些青黑,就像随时都要离她而去一般…… “他……现在到底如何了?”长笙颤抖着嗓音轻声问阎无望。 阎无望无奈地叹口气:“怒火攻心,导致心肺受损而咳血,因着咳血,将他体内蛊毒一下子又激发了出来,如今我是再无办法,只有长笙你……阿玉说过,你天生不怕任何毒/物,还擅长解各种毒性,想必能压制住他体内的蛊毒。” “我要如何做?还是要我的血对吗?”长笙迫不及待地开口。 阎无望有些愧疚地点了点头,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呀! “不行!我不同意!”一道愤怒的女声响起。 一只大白狐狸走入了大家视线,姬如玉狐狸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矛头直指阎无望:“你给老娘滚蛋吧!自己没本事给人治病就老打这蠢妞的主意,你要不要脸!” 阎无望被姬如玉骂得淹头搭脑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