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仗着法不责众开始大声询问—— “江烟止已经去世了吗?” “江烟止还活着吗?” 只要那个护士点一下头,他们就能在瞬秒间把死亡通稿传上网,引发全网的跟风悼念,大吃一口人血馒头。 戚鼎直接带着一批拿着电棍的保安出现在门口,狠踹了一脚栏杆震得上下楼都回荡着响声,如同驱散着无数野狗般吼起来:“都!滚!给老子滚!!” 保安抄起电棍来驱散记者,终于有人开始嚎叫着退散,好些人依旧挤在门口,试图多拍一点多抢一些讯息。 吴秋一穿着绿色的手术服走了出来,一看见江绝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了,心疼地把这孩子抱在怀里。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她脱下手套,反复地轻抚着这孩子的后脑勺,感觉他还在一直发抖。 “我……我妈妈她……” “她已经体征稳定了,”吴秋一看了眼不远处混乱的情况,俯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爸爸已经在icu外守着她了,小绝听吴阿姨的话,先回去吃点东西睡一觉,好不好?” “你明天还要守着妈妈醒过来,今晚还不休息的话,明天会撑不下去的,听话好不好?” 戚鼎直接临时联系了安保公司,把医院上下的秩序都24小时保护起来。 那些等不到消息的记者全都被驱赶到医院的外围,如同秃鹫和鬣狗般围着这个地方转悠,可怎么也进不去了。 上次他这么干,还是在吴秋一怀着小戚被医闹的时候。 江绝被戚麟带去洗了脸,只喝了几小口的粥,安安静静地守在icu外。 白凭在镜头前向来是个雅痞有型的绅士,此刻也胡子拉碴眼底发青的坐在门外,看起来疲惫而又苍老。 他们始终为她做不了什么,连在病床旁握一握她冰凉的手都不行。 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但好在她的情况还算稳定。 她确实有内脏破裂出血的情况,身上多处骨折,但都已经打好了钢钉固定好了位置。 根据多位医生的会诊,术后恢复不会很困难,虽然胫骨骨折了,日后不会影响行走和奔跑。 车祸时大出血了一次,手术期间也大出血了一次,好在病人意识还算清醒,而且送医院的时间和血源供给都颇为及时。 直到十天之后,江烟止才在确认情况稳定的情况下,从icu转到了单人病房。 她的胳膊和腿都被固定的很严实,脸颊和额头上都有些擦伤。 白凭忍了好些天,可在进病房和她对视的那一刻还是没有忍住,流着眼泪亲吻她的手指。 “医生说……我的小指掌骨有些问题,以后拉不了小提琴了。”她慢慢道:“然而我并不会拉小提琴。” “这时候还在开玩笑,”白凭气的笑起来,捂着脸抽气道:“你这个笨蛋……” 江烟止跟标本似的被固定在床上,连胳膊都被吊着,也没法安慰一下快崩溃的老公,只又看向远处的儿子。 江绝站在门口,几乎不敢走进去。 他一直在内疚和自责,可把所有的想法都按在心里,不敢再和任何人添麻烦。 这十几天里,他和戚麟都默契的关了手机,不去接触任何网络和媒体。 需要打理的,公司的公关团队会自己想办法,他们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困扰了。 可是母亲……母亲临时折返回来,想在离开渚迁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