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系的系主任见校长有了定夺,便没有再多说,转身回医学系办公去了。 京大老校长又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来,对照着清大在《京城日报》上宣扬的核心店开始想办法。 清大说苏禾是清大医学系的系主任以及机械系的教授,那京大便可以说苏禾是京大医学系的教授,负责担任本科生《临床诊断学》的课程讲授,并且亲自为京大医学系的本科生编写了国内最先进的《临床诊断学》讲义,除此之外,苏禾教授还与京大医学系的一位年轻老师共同展开了肿瘤研究项目,科研经费直逼九位数! 清大说苏禾同清大机械系、医学系以及外语系都展开了密切的合作,那京大便可以说京大的所有院系都准备同苏禾教授进行学科交叉式培养人才,积极为国家输出一流的高级知识分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京大在玩弄文字的功夫上还从没输过! 不管清大怎么说,京大都能想到对策,今天你在《百姓日报》登报,明天我就去全国各省的省属报纸上重点宣传,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 苏建国早些年的时候上过一些扫盲班,认识的字不多,但也不算是文盲,现在的他身处在清大与京大这两所国内最顶尖高校的包围圈中,深受浓厚学风的熏陶,竟然买了一本新华字典,在关东煮小店生意闲暇的时候翻翻看看,还养成了读报看报的好习惯。 李建设知道他姑父有这个习惯后,第二天就同送报纸的人说,将各种能订阅到的报纸都订阅上一份,反正订阅报纸又花不了多少钱,这开关东煮小店的方法还是苏禾教他的呢! 李建设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每当苏建国看报纸的时候,他都会给苏建国倒上一杯热茶,这种待遇连他亲爹李卫军都不曾享受到。 当然,李卫军也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近些日子,李建设突然发现他姑父变得特别爱看报纸,尤其是《京城日报》和《百姓日报》,苏建国每次拿到都会反反复复地看上好几遍,而且他并不是看一整张报纸,而是只看一小部分,翻来覆去地看,甚至还用剪刀从报纸上剪下一些文章,买来大本子和胶水,将剪下来的东西一块一块地粘到本子上,晚上收摊之后,苏建国还会特别宝贝地将那个本子带回家去,给李淑芬等人念。 李建设每天收摊之后就累得不行了,几乎是回到家洗漱一下,然后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故而根本不知道苏建国每天都冲家里人念叨什么东西。 结果这一天,李建设的好奇心战胜了瞌睡,他悄悄摸摸地走到窗户下,听苏建国坐在院子里的老枣树下给李淑芬、苗巧珍、李老太太以及李卫军读报纸! “苏禾教授是我们清大优秀的青年教师,是清大所有教师的楷模……” 李建设眉头挑了挑,他好像猜到点了什么。 枣树下的苏建国用夹杂着西山省方言的普通话继续念,“苏禾教授是我们京大医学系的科研标兵,深受国家器重,她手中的科研经费直逼九位数!” 李老太太乐呵呵地问,“九位数是多少钱啊?” 这话把大家都问住了,幸亏苏建国最近一段时间在‘好好学习’,他掰着指头给众人算,“十块钱是一个零,一百块是两个零,一千块是三个零,一万块是四个零,九位数后面肯定是八个零,所以禾丫头的科研经费就是一万个一万块!” 一万个一万块! 这年头出来一个万元户都会被人羡慕嫉妒恨许久,结果苏禾一个人就有了一万个一万块? 李老太太被苏建国的这个描述吓得下巴都合不拢了,她戳了戳李卫军的胳膊,问,“卫军,咱家建设一天能挣多少钱?” 李卫军算了一下,“每天能卖个三十多块,但是天气热了,有些东西放不住,开始发坏,还有就是每天买菜都得花钱,利润差不多有一半,可是我和建设她姑父一直都在里面当帮手,少说也应该分点儿,每天挣的钱分到建设手里怎么说也有七八块吧!” 李老太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然而奈何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盲,就算早些年上过扫盲班,那也顶多能算一个十以内的加减法,再多了稍微一想便是一脑子浆糊,老太太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好一阵子之后,头昏脑涨地败下阵来,同苏建国说,“建国,咱们这些人里数你算数好,你帮忙算算,建设需要卖多少天的卤煮才能挣到禾丫头挣得这个钱!” 老太太们不知道科研经费的意义,还以为那些钱全是苏禾挣得,恨不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