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么?五百多人?”我大吃了一惊,“现在的人对算命都这么感兴趣了?” “不光是现在的人,中国几千年来,人们对算命都挺有热忱的好吧?”林涛说。 “如果是五百多人的话,范围虽然小了,但是破案的曙光我们还是看不到啊。”我说。 “有没有其他办法了?”程子砚合上笔记本电脑说。 “别急,别急,我想想。”我闭上眼睛,皱起眉头,用两个大拇指揉着自己的眉间。 案件的侦查情况,又逐一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我已经真切地感觉到犯罪分子就要浮出水面,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了。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我仍是没有抓住他的尾巴。 “实在不行,只有向赵局长汇报,调集警力逐一排查了。”大宝说,“我们以前有个案子排查了两千多人呢!这五百人算啥?你不要低估侦查部门的能力!” “不是低估,是已经连续作战,兵困马乏了。”我说,“现在需要速战速决的办法。” “那也不是我们刑事技术部门去解决的吧?”大宝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好嘛!” “不不不,还没有尽全力。”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在昨天的专案会上,是不是有个侦查员提到算命先生给了耿灵灿一个什么东西?” “有吗?”大宝说,“有的话,也就是顺嘴一提吧?” “对于侦查情况,顺嘴一提的事情,通常是容易被忽略的线索。”我说,“韩亮,算命先生当时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韩亮说。 “没有?”我说,“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有侦查员这么说的。难道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在不停地变化?” “肯定是有变化的。”林涛说,“连杀人的方式都不同。这个犯罪分子非常具备反侦查意识,不断变换作案手段,就是怕我们串并上案件。” “可是我们还是串并上了。”大宝说。 “等等,韩亮,你还是把你遇见算命先生的经过再给我讲一讲。”我说。 韩亮想了想,说:“要说经过,因为我当时也没有过多注意,所以很多细节都模糊了。那一天不是我休假嘛,我就是和我爸又因为我妈的事情吵架了,心情非常烦躁,然后我就自己开车溜达。溜达完了,就开车回家。在我家附近的一块绿化带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干巴老头,戴着宽檐帽,看不清楚脸,但是就坐在那里伸出胳膊。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在拦我的车,还是在求助。” “干巴老头?”我问,“你都说了看不清楚眉目,怎么知道是老头?” “看穿着,就是那种感觉吧。”韩亮说,“而且后来说话的时候,就像是那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一样,我猜他是不是喉咙得了什么病。” “身体裸露部位,有没有看到他的皮肤状况?”我说,“声音并不能判断性别和年龄,但皮肤有的时候可以有指向。” “那时候气候变化快,雨水多。”韩亮说,“我也不确定当天气温如何,但是这个人穿得很严实,戴了露五指的手套,裸露部位恐怕就是几根手指头的尖端了。我当时没注意他皮肤的状况。” “你接着说。”我说。 “我怕是有人求助嘛,所以我就停车下来了,问他什么事。”韩亮说,“这人就总是指着我的后备厢,不说话,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于是,我就打开后备厢看看。其实我的是新车,后备厢的勘查箱都拿下去了,什么也没有啊。然后这个老头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我后备厢后面看着。看了半天,开始和我说话,就是用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说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都是用算命先生的那一套专业用语?”我说。 “对。”韩亮说,“反正就是听不太明白啊。但是从字里行间,我知道他是算命先生了嘛,就关起后备厢,准备赶他走。但是他突然说什么,我的后备厢里有什么不干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