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宽容。 但是别的几个就不一定了。 只是,裴嘉宪究竟也不知道,皇帝会怎样处理太子和烨王。当他把太子下药,烨王囚禁八娘,这一系列的事情全摆到皇帝面前时,他并不知道皇帝会怎样权衡。 毕竟帝王,不是非得要光明,正直的君子来作,很多时候,帝王最需要的,就是心黑。心不黑,又怎能统摄心怀各异的群臣们? “那佟姑娘了,她会怎么样?”罗九宁忽而又想起佟幼若来。 她原本就厌恶佟幼若,但总以为她只是太子的手眼而已,直到在五皇子的府上,她才知道,佟幼若是出于自己的妒心,才会给自己下药。 儿子快睡着了,裴嘉宪一只手一直不停的向她这儿滑着,这身姿玲珑窈窕的小媳妇儿,曾经儿子身份不明的时候,他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想揉想捏,想揉就揉,她还会耸着她的屁股,揉到他头皮森森,揉到他销魂欲死,现在她有儿子撑腰,换他不敢欺负她了。 当想起她掐着儿子的脖子,嘴里喃喃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狠命拿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戳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正是她一切灾难的缔造者,裴嘉宪就不敢像曾经那样放肆而又任性的欺负她了。 “听说皇上把她给放了,而且还让她和太孙择日完婚。”裴嘉宪侧支着肘子,就来了一句。 罗九宁蓦的就坐起来了:“你可知道,她当初给我下药就是故意的,而且,还是她将我扔到马厩里去的,这样的女子,本性坏掉了,也能作太孙妃?要真叫她作了太孙妃,你们这大康不得亡国?” 裴嘉宪把儿子挪到了里侧,笑道:“你爬过来,亲孤一口,孤明儿便在父皇面前坦承当日的事情,替你找个公道。” 也不过一句开玩笑的话,谁知罗九宁整个人顿时就抖了起来。抖了半天,她缓缓闭上眼睛,如蝉翼般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子:“横竖我们这些人不是叫太孙玩弄,便是叫您玩弄,那佟幼若又非是玩弄了我一人,也玩弄了您。徜若非是这孩子,您能给我一个肃王妃的位置?” “孤都说了,当时的事情孤果真忘了,是直到去年在洛阳的时候,抓到裴靖宫里那个宫婢,听她讲过,孤才知道这些事儿的。”裴嘉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而罗九宁了,她当然也相信裴嘉宪的话。 但是,她心里不痛快,就是想跟他怄气儿。 “对了,昨儿陶七娘送了信来,说烨王的人曾找过罗承功,她可曾给你写过信?”忽而,裴嘉宪就来了这么一句。 离家整一年,罗九宁除了银子,就没再见过娘和爷爷奶奶,一提起他们,她果真就提起精神来了:“没有,我在内院,一直不曾收到过我娘的来信,怎的,她是把信给寄到外院了?” “你二叔虽说被萧蛮关押在水牢之中,但是,萧蛮却四处传播消息,说他是投诚了契丹,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罗九宁仰起脸来,眼儿巴巴的望着裴嘉宪,一点红唇微颤着,但凡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就把故意要怄的气,整整两年无处言说的委屈全给抛到了脑后。 “你二叔是整个大康,唯一见过萧蛮真面目的人,他有一回看到萧蛮出关,于是跟着前去行刺,据说一剑刺在萧蛮的后背上。那萧蛮为人阴毒,心机狡猾,将他抓住之后,便言他是背叛大康,投了契丹。你是知道的,于皇上来说,一人叛国,全家抄斩。” 这个萧蛮,虽不曾见过面,也许一辈子都见不着面的,可是只听他这种行事,已经够吓的罗九宁腿根发软了。 而在那本书里,他还会将她野蛮的掳走,并且囚/禁,调戏。书中的罗九宁,可是九死一生才能从那萧蛮手中逃脱的。 “烨王找承功,是因为我二叔的事情吗?”罗九宁已经预感到不好了。 裴嘉宪轻轻唔了一声:“原本,你二叔的事情孤一直瞒着消息的,但是如今看来,烨王怕是知道此事了。” 烨王既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拿来发难的。 罗九宁是肃王妃,或者能逃一死,但承功绝对逃不过。 “孤已经命胡东方把你们全家都接到了肃王府中,烨王便真的将事情捅到父皇面前,肃王府也可抵挡一二,你倒不必为此而忧心。” 裴嘉宪顿了顿,忽而声哑:“阿宁,转过去,动动你的屁股。”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