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们好好说说,孩子他娘,你跟阿嫂去隔壁的屋子说说话。咱们总得把话说清楚了,不是?”。 …… 等霍香梅跟着蒋船妇子到了隔壁的屋子的炕上坐下来的时候,蒋船妇子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霍香梅只好耐心的等着她。 蒋船妇子叹了不知几声,在霍香梅都要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终于开口了,“阿嫂,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孽太多了,这辈子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家娘子的事情,相比阿嫂已经听到了吧!这真的是让人生生的想捶胸口,就像吃了一把苍蝇的尸体。”。 霍香梅道,“我只是听了些许消息,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还请弟妹把事情的来由告知,好歹也能处理接下来的事。”。 蒋船妇子觉得自己如果把事情说清了,就已经没有甚么接下来的事情了。可是不说清楚,那也是不可能的,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清楚了,“蒋船家那个恶毒的阿娘,一直想把我家可怜的娘子嫁给她那个三寸丁谷树皮的侄子,家里是做棺椁的。我一直都咬定牙根,不肯同意。后来就和你家说了亲事,我心里是很满意的。”。 蒋船妇子看了霍香梅一眼,这是真的。虽然她一开始想着许家要多分点钱财给自家娘子,可是她实际上对小三是很满意的,“就在你家回蔺县的时候,那个恶毒的婆子天天带着那个恶心人的混球上我家……”。 …… 蒋家婆子的确是出了恶毒的主意,她把自家侄子已经和孙女蒋金枝定亲的事说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就连蒋船妇子都知道了,百般解释。 可惜别人都只是笑笑而已,暗地里都说蒋家不是规矩的人家,哪有把侄子和孙女说到一块的,这辈分就在哪儿,尽管没有啥血缘关系,可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后来蒋船夫妇见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干脆就置之不理了,只要等许三郎家在约定好的日子前来提亲,那么这一切都会消失了。 可是这一切假如真如蒋船夫妇所想的那样消失了,这件事就没有下文了。 那一天蒋船夫妇还在外面地里干活,蒋栋梁去了蔺县拜访同窗,家里只有蒋金枝一个娘子。 等蒋船夫妇被前来报信的人说,“你家娘子和侄子睡到一个炕上,被你家阿婆和村子里的好些妇子目睹个正着,现在正在各种折腾呢,你们还是赶紧家去处理吧”的时候,蒋船夫妇满脑子都是几个字“睡到一个炕上了……”,农具也不拿了,踉跄着大步就往家里狂奔而去。 这前来报信的人有的同情,有的未免不了幸灾乐祸,有的纯粹是看热闹,周围在地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跟在蒋船夫妇后头往蒋船家去看热闹。 在蒋船家院子里、院子外围观的人,看到蒋船夫妇回来了,都赶紧让开一条道,好让他们过去。 蒋船夫妇穿过人群,看到的是自家娘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还有些许血迹。娘子的衣衫不大整齐,明显是慌乱的穿上的,神情绝望到了极点,可却又凶狠无比,眼眶红红的,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像一匹被逼到悬崖的小母狼。 另一边则是将家阿婆和她侄子,在大呼大叫,骂骂咧咧,各种脏话粗话都爆出来。那蒋家侄子应该是被蒋金枝娘子砍伤了,他左手正捂住右手臂,那里可以现在绑着一条汗巾,血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渗透。 看见蒋船夫妇回来了,蒋金枝小娘子的眼眶就控制不住的往外飙泪,“阿爹,阿娘,这个畜生欺辱我……”,可是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 蒋船妇子上前拥抱住她,替她背着众人整理好衣裳,“我的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啦?”。 蒋家侄子蹦跳起来,也不过到蒋金枝小娘子的耳朵高,“你这个贱娘们,浪娘们,刚刚是谁叫得那么大声啊?睡过之后就不肯认账了?还敢砍伤我?等我娶你归家后,一定要夜夜让你下不了炕。”。 蒋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前揪住蒋家侄子的衣襟,狠狠的就往脸上揍了好几拳。这个混账肮脏的东西,居然能当着自己这个做阿爹的面如此欺辱自家娘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