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嬉笑:“让他亲自来与我交谈,我才可以考虑让缇缇回去。” “既然如此,告辞。”谢钰没有执意带人走。 师姐揉搓手指,忙不迭叫住他:“不打一架?” “这几日有劳云宫主好生照看小姐了。阙主原话,缇缇身患隐疾,时偶流血,云宫有补血良药,让宫主破费了。” 师姐很是失望。 睡了一觉醒来,站在床侧的是个样貌十分秀美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端详着他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细数起起劲见过的美男子。他容貌可以有个非常不错的排名。 男子伸出一修长的手,指节上有茧,手背也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拧干毛巾递给她,简洁地回答两个字:“谢尘。” 好像以前听景池珩提过这个名字,很熟悉。姓谢…… “谢钰是你什么人?” “弟弟。” 嫡亲的同父异母?俩人长相差了不止十个级别。 我猜测,哦不,确定,同父异母。 鉴定完毕! 我试着问他:“知道我谁么?” 谢尘一身青衣伫立,不卑不吭,嗓音轻软:“乐清郡主。” 随便问个人都能问出自己的身份,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很掉价。 我向师姐表达了对宁娴的担忧,希望她能想办法救宁娴。 她凛冽一笑:“办法多得是。” 我莫名心肝一颤:“挑不见血的说来听听。” 她耸了耸肩膀,甚是遗憾:“没有了。” 果然。 “那最简洁的?” 她咧嘴,手在我脖子间一横:“杀皇帝。” 我讪讪抬开她横在自己脖子的手:“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你去杀嘛——” 这种办法你也讲的出来! 我入口的茶水呛到喉咙里,咳了两声,捂住胸口喘息:“那是我舅舅,师姐你好意思让我做这种事?” “皇帝是你舅舅,宁娴是你挚友,你舅舅要杀你挚友,你要挚友还是要舅舅?” 我默默地揉太阳穴。 她见我不说话,主动提出第二个办法:“杀左柘。他死了还叛什么乱,更不会拉上阿娴一起叛乱。” “你没有考虑阿娴会伤心吗?”现在魔宫什么的宫主都很好当吗?为什么又有一种好掉价的感觉。 她笑嘻嘻揉搓着芊芊细指,优雅道:“伤心过后又是一条好汉,阿娴不可能去寻死。” 我: “……” ###### 我问谢尘云宫里有没有囚牢,有的话能不能参观,他却告诉我,因为利益纷争,江湖才把云宫造谣成魔宫。这么说来,宁娴说她师姐是个正派人,还算稍微有点道理。 “你怎么又睡着了。” 脑袋下枕着的话本被师姐一把抽走,我头部碰到桌子,“啪——”醒了。 “师姐,”睡眼惺忪,抹了抹嘴角湿哒哒的液体,揉眼睛,眸光朦胧,含含糊糊问:“到饭点了?” 她扔话本到我怀里:“这些话本不好看吗?这些不都是现在姑娘小姐最爱看的?” 我愁成苦瓜脸:“真不好看。” “算了算了,看起来好像师姐我在虐待你。” 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师姐你能让我自己去嗨,不要热切把我也拉一块儿成好吗? 此时,侍从呈上来一个盒子,精致别样。 出于好奇心,我凑上去围观,师姐当着我的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半块洁白如玉的脂膏,溢着清淡的芬芳。 我咽了咽口水:“能吃吗?” 她笑嘻嘻地把盒子递给我:“你先咬咬看,好不好吃。” 我打了个哈欠:“师姐真爱开玩笑。” 她问:“你知道这个是谁派人送来的吗?” 我想都没想:“景池珩。” “他倒是没有瞒你。”她抬手收拢盒子,放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们都想要的东西?有什么神奇功效?长生不老?功力精进?” 她笑:“不是不爱看话本的么?哪这么多乱七八槽的猜测?” “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让你和景池珩都想要,不就是一块脂膏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