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熟练的本事真的能够做到,几次失败之后,最终放弃。 “好久没有去看望皇外祖母了,明日我要进宫。” “好。”景池珩点头同意,却又加了一句,“我随你一起去。” “你最近不是挺忙的么?前几天不是才进宫去看皇外祖母么?如果你忙的话,不用一起去。” 景池珩说不忙。 天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他的话一般犹如承诺,第二天便随着我一起进宫。 皇外祖母很是高兴,期间又不免提到方卿柔,景池珩顺着点头,皇外祖母便更高兴了,直接提到婚期,景池珩才迟疑说,此事不急。 皇外祖母蹙眉道,什么不急?据钦天监司所言,今年最好的日子在下下个月十九,错过了今年就得到明年三月。你若明年成婚,缇缇便得顺着推到后年。你如今都多大了,再等到明年,老六的儿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这孩子,哀家的身子一日比一日不济,还能活着抱到曾外孙么? 我挽着皇外祖母的手臂道:“您起色好着呢......缇缇以后还要与皇外祖母一起逗孩儿呢。” ”好好好,待你和絮然成亲后啊尽快生一个。“皇外祖母又笑说,哀家很久没见絮然了,过段时日缇缇带他一块进宫来看我这个老人家。 我回说好,出了宫门,景池珩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一路坐马车回府,他都没什么言语。老管家在门口迎接的时候见他面无悦色,退后几步小心翼翼地问,世子这是怎么啦。在太后跟前挨训了么?没道理啊,所有孙辈里头的,太后最疼的就是世子了。 我摊了摊手,要不老管家你去问问他。 “还是小郡主您去问吧,老奴是问不出什么了?”老管家摸了摸白苍苍的胡须,“哎,世子啊,越发难捉摸咯。” 我心想老管家你历经两朝阅人无数,还能有捉摸不透的。 方卿柔缠人的功夫想必是修炼已久,要不然怎么能逮着机会就凑近景池珩。我还在想府里是不是有下人被她买通了,否则怎么连我突然想去京郊逛逛也能遇到她。诚然这份相遇,最大的原因基于景池珩的陪同。 原本我并不像刻意为难方卿柔,可惜最终没有做到。小二问客观需要点些什么菜的时候,我首点的就是螃蟹。 方卿柔捏帕子的手抖了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原来小郡主爱吃螃蟹啊......” 我百无聊赖地敲了敲筷子,笑道:“鱼翅、海蜇也爱吃,”又转而道,“这的扇贝做得口感极佳.......” 小二将菜都上齐后俨然一桌子海鲜,景池珩惯吃素食,却也不排斥荤食。从前因为流血之症,饮食不得不受限制,现如今身体已大好,他未做限制,只是在动筷子的时候提醒,不可过度。看到方卿柔我便没什么胃口,不消他说我都会控制食量,反正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吃。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这日后的七天之内,没见到方卿柔。再见时,她脸上蒙着块薄薄的面纱,从隐约露出的几寸肌肤可以看出,她因海鲜过敏泛起了红疹,几乎抽噎着对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小郡主要这样戏弄我?” ☆、坦言 她竟然能理直气壮地质问我自己究竟哪里不好,以她的机敏聪慧难道察觉不出半分我对她无来由的讨厌么?还是说,她就是等着当众人的面博取同情。 这日是五皇表兄二子的周岁宴,方卿柔可真会挑日子。 我抿着嘴嘴唇没说话,宁娴以手肘拱了拱我,压低声警告:“沉默等于默认,还不出声辩解?” 韩家姐妹中尤属韩婧文与我素来不对盘,看我的眼神已满含嬉笑,而其他姐妹迫于她的积威,历来在任何场合谨记着不吭声不惹麻烦不做出头鸟的规矩。 想必方卿柔已经衡量已久,终于衡量到足够与我撕破脸皮的地步才敢明目张胆地质问。 可我既然做了,没有承受不起后果的道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其等她与景池珩成亲后再跟我翻脸,不如没成亲前翻脸先,既然我不痛苦了,也要叫她不痛快。宁娴说的没有错,我何必委屈自己,让她好过。 “戏弄?本郡主戏弄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本郡主费心费力戏弄的资本?” 方卿柔估计从来没想到我能这么刻薄反问,手抖得更加厉害。 “你想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什么?证明本郡主蛮横歹毒?你扪心自问,对海鲜过敏是你前两天才知道的事么?而我与你素无交集怎么知道你的喜好?你再随便打听打听,本郡主打小最爱吃的是什么?当日点菜从头到尾你没有说明半句话,试问究竟是本郡主在戏弄你,还是你故意伤已诋毁本郡主的名声?你委屈?有什么可委屈的?难道最委屈的不是本郡主么?”M.BjzJNf.cOM